第一次跟傅伊蝶这样的厉鬼坐在一起吃饭, 孟一杭感觉十分微妙。
他迟迟没有下筷，虽然桌上的菜都是他喜欢吃的。
“你还怕我这菜是用人肉做的不成？”傅伊蝶支着下巴，目光促狭，看他犹豫不决的样子。
孟一杭还是放下了筷子, 他觉得他有必要和傅伊蝶好好谈谈。
“为什么要杀曲笑笑？”
如果曲笑笑没有死, 那曲泛情对他的怨恨必然不会像现在这样那么深。
傅伊蝶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似乎不屑于杀那么一个卑微的小人物。
“她的死可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孟一杭可不相信, 步步紧逼, 质问, “难道真的只是意外？这话你信？”
傅伊蝶不急着回答, 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茶水，答道：
“你应该问问你那遭瘟的哥哥。”
孟一杭微微一愣：“……”
他算是看出来了，傅伊蝶和他的死鬼哥哥完全不对付, 有事没事就互相踢皮球。
傅伊蝶神色淡淡，毫不吝啬地将实情托出：“就算曲笑笑不死，曲泛情也必死无疑。我需要他来制造副本。”
还未等孟一杭思考, 傅伊蝶又接着说道：“你可不要一味相信柏启陆那群小子来对付我们, 担心点被人当枪使了。”
孟一杭沉默片刻，固执道：“你们是对立的关系，我怎么能相信你？”
在他的心里，他还是更倾向于“正义”的一方。
傅伊蝶看着他冷笑：“你帮了他们, 就是在害孟家，你忍心让你的姐姐受他们折辱？”
“……”谈话谈到了这种地步，孟一杭再也没有力气反驳对方。
他现在需要思考的是该怎么解决当下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