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只是他不出任务的时候。在工作期间,简直没有人能比兰波更敬业了。即使冷的直打哆嗦,仍然没有犹豫的远赴寒冷的地方,只有温度零度以下的俄罗斯才让兰波脸色发白,出发前晚上做了几天噩梦,还久违的蹭到他床上,要知道只有他刚刚从牧神那里回来时,兰波为了给他安全感才陪他睡过。
他无法自控的思考一些问题,比如他为什么要出生在这世上,再比如兰波为什么会对他那么好。在他日常的胡思乱想中,兰波作为他的搭档,占了很大一部分,通常都是:“兰波给我买了生日蛋糕……他有什么目的?”
当然这类问题通常都是无疾而终,因为很快就会被新的疑问所覆盖:“搭档为什么会觉得我需要人暖床?”他是人造的身体,体内的特异点维持着身体的运转,根本不会怕冷。
这是唯一一个他得到了答案的问题。
因为他不小心问出来了。只听兰波毫无负担的回答:“放心吧,保罗!我对你没兴趣。只是觉得晚上的时候,和你一起睡很暖和而已。”
魏尔伦被如此耿直不做作的回答给刺伤了。在有关兰波的事情上他总是喜欢想东想西,尽管他认对兰波也没什么非分之想,但是兰波要是先说出口他就会有种奇怪的感觉,心里涩涩的,仿佛他希望兰波先喜欢上他似的。
他被自己奇怪的想法吓了一跳。
匪夷所思。
他在想些什么?
从此,他开始利用学到的一些谍报知识,想要更加了解兰波。毕竟对方会成为他长时间的搭档。
兰波是个老道且经验丰富的谍报员,直觉敏锐,他只感觉自家搭档好像有点不同对劲,没有多想,只是颇为担心他的心理状况。
魏尔伦所有的常识都是兰波教的,虽然兰波告诉他,有疑问就问出来,但他终究还是张不开口。这也许就是学生不一定和老师完全相似的原因。
他不止一次的对自己道:明明是非人,却拥有了人类的自尊心,真是可笑。
——
兰波无疑是一个称职的教导者、或者说是老师。他几乎将自己的所学倾囊相授,不论魏尔伦也没有表现出兴趣,他都会讲,因为他担心魏尔伦危机时刻想不到办法。
魏尔伦能感觉到兰波的认真和细心,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即使是对于常人而言枯燥无味的讲义,直到兰波的到来才有了人格的他也不讨厌。出于某种心思,他曾经多次故意在兰波讲课时运用谍报技能装睡,因为他在装睡这方面有悄悄练习,所以就连兰波也被骗了过去。
非人的思维确实不是兰波能理解的,他毕竟是个正常人,顶多有些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