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冰盯着这张照片看了良久,心中百味杂陈。
他平常喜看纸质书,很少上网,更是罕少浏览娱乐新闻,没想到居然错过了这么大一件事。
不过照片中男孩看起来已经八九岁了,和他记忆中模糊的印象截然不同。
而且手腕上的胎记也并不明显,放到最大才能勉强看清。
他后知后觉地去网上搜索了一番,发现胎记相关的讨论也一片空白。
估计也没多少人会去关注这个小细节。
崔有吉:“怎么了?家里人在我小时候让我去动手术把胎记祛除了。王天纵……我爸说他之所以能找到我,就多亏这张童年照上的胎记。”
夏如冰:“没什么。”
潜意识的,他不想告诉崔有吉那件事。
崔有吉笑:“我还以为你认识小时候的我呢。”
夏如冰眼睫颤了颤。
“没有。”他移开视线,低声说:“我不认识。”
崔有吉忽然说:“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夏如冰“嗯”了声。
崔有吉:“你当初为什么去做了犯罪心理师?”
曾经在剑馆遇见夏如冰,听对方讲述过往,崔有吉以为他是一个被迫退役的击剑运动员。
谁知夏如冰在美国是以华人身份加入过FBA的知名犯罪侧写师。
都说家庭教育对孩子影响深刻。
崔有吉有些好奇,夏砀培养出来的儿子,到底为什么会去做这个与体育毫不相干的职业?甚至如今转行学术。
他想了解更多关于夏如冰的事。
夏如冰沉默了一会,开口:“如果我说是看了《警匪战夜》的缘故,你信吗?”
崔有吉摇头,“我不信。”
虽然他小时候看了这部电影也有过冲动,但很快就淡忘了。
夏如冰的性格要比他坚强、沉稳得多,应该不至于会被一部电影动摇未来。
夏如冰:“其实是很幼稚的想法,维护正义、尽我所能抓到这个世界更多罪犯……而且,我喜欢心理学。”
这是一门能看透人心的高深学问。
包含知觉、认知、情绪、思维、人格、行为关系、人际关系、社会关系等等。
夏如冰在对科学的漫漫探索中,也在对自我进行着某种认同。
崔有吉:“好奇怪,你明明是心理专家,本身却又患有心理疾病。你自己不能治好吗?”
夏如冰知道他指的是性x症。
夏如冰抿了抿唇,说:“医者难自医,这句话你没听说过?”
“好吧。”崔有吉端起杯子喝了口热奶茶,热乎乎的液体顺着喉咙滚下,胃一下变得暖和起来。他继续发问:“那你这个病要怎么才能治好?有药吗?”
四下无人。
瑟瑟的山风拂过,吹来潮湿草木气息。
夏如冰看着崔有吉,哑声说:“你就是。”
药……吗?
崔有吉怔住了。
风很大,有一瞬间他疑心自己听错了。
夏如冰把崔有吉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任由对方感受自己腿间大片的湿润。
他亲吻青年滚烫的耳根,喘息着暗示:“怎么办,每次一看到你我就会这样。”
湿得很厉害。
“那……”崔有吉脸一红,可看了看四周的荒野,小声说:“这里不太方便吧。”
“我没关系,你介意吗?”夏如冰说着,忽然勾起一点笑。
作者有话要说: 求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