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石身子立马僵硬，顿时像见鬼一样看着笑眯眯的张牧野，实在是没见过像张牧野这样不给面子的混蛋，他还想不想在院篮球队干了？还想不想打球了？怎么跟教练说话的？但瞧着张牧野那诡异的笑容，王忠锃光瓦亮的脑袋上散发出细密的汗珠，身子也止不住的颤抖：“你……你在胡说些什么呢？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教练？忘记我平时是怎么栽培你的？！谁跟你说这种没有道德的话？赶紧给我把这句话收回去。”
张牧野才不理王中石的气急败坏：“可刚才明明是王教练你说的。”
王中石赌咒发誓：“我说这句话我就是乌龟王八蛋，当场吃屎。”
无奈的张牧野，不得不掏出手机打开录音，然后里面就出现刚才张牧野与王中石之间的对话：
“王教练，我想上场打比赛。”
“就凭你也想打比赛？！”
“是的，我也是球员，我想我有资格打比赛。”
“就你这种货色？你吃几碗饭自己难道不清楚？你凭什么说你有资格？你能给老子把比分掰回来吗？”
“我想我可以试试。”
“我呸你一眼，脓包。你要是能，我管你叫爹。”
声音叫一个清脆，尤其最后那句“我管你叫爹”字正腔圆，就连回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其实张牧野不想掏出这招的，但王中石委实太过不要脸，对付不要脸的人，只能比他更不要脸比他更无耻。
这脸打得，那叫一个响亮。
王中石愕然的看着张牧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浑身发抖，四肢无力，如果此刻面前有个地缝的话，王中石想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四周大家伙可听得清清楚楚，这对话就是张牧野和王中石的。而最后那句“你要是能我管你叫爹”简直是说得太劲爆了。
本来有人还觉得张牧野居然录音好让王中石下不了台，未免有点损了。但仔细听王中石录音中对张牧野的埋汰实在太过分了，现在也是咎由自取。
甚至有人已在心中为张牧野大声叫好。
然后张牧野摇晃着手机冷冷的看着王中石，王中石想说些什么，但啥也说不出来。心里只想着：
妈个鸡老子从没见过这么阴险的学生！！
居然预谋好了黑老子？
快，谁来救救我？
瞧着王中石那扭曲的面孔，众位同学无不觉得十分滑稽。
这时候田建军从人缝里挤进来了，笑眯眯的说：“哎！我可听清楚了，王教练确实说了这话，说要喊这位同学做爹，可不许抵赖。”
王中石气坏了：“关你屁事？”
“我看不下去啊！”田建军双手一瘫：“刚才王教练说什么来着？谁说那话谁就是乌龟王八蛋，还要当场吃屎？我看乌龟王八蛋就别做了，毕竟都是人，至于吃屎的话，意思意思也就算了——大家伙谁有空，给王教练上翔两碗，要热乎的，千万别晾着王教练的肚子。”
这话损得，四周顿时哄堂大笑。王中石都快哭了，落井下石从没见过这样的，王中石心里恶狠狠的骂田建军这个王八蛋欺负人是不是？这人丢得都到姥姥家去了。他再也呆不下去，赶紧把同学们挤开溜走了。
再不跑？他就真得去食翔二斤。
眼看王中石跑了，最高兴的莫过于田建军。本以为王中石作为张牧野的教练，自己横插一脚的话估计会很困难。但没想到张牧野和王中石居然是水火不容？这岂不是他田建军的机会？张牧野那可是好苗子啊，要是真拿下来，田建军那不得腾飞？这块美玉加以雕琢，甚至进入篮坛最高殿堂也不是问题。
于是田建军挤到张牧野面前，笑着递给张牧野一张名片：“你好，我是音乐学院的体育教练，叫田建军，你打球真的很不错，我们可以交流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