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表妹

赵菀玉好些日子没和刘徵切磋了,便欣然应诺。

这次她让刘徵执白棋。

刘徵落了两颗棋子之后,眼帘掀开看着她。

“殿下有事?”

刘徵看着她落了一颗棋,“这样下着无聊,不如我们来点赌注?”

赌注?赵菀玉抬起眸望着对面的刘徵,与此同时,她发现刘徵真的白了不少,比起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现在皮肤算的上冷白了。

见赵菀玉不吭声,刘徵补充了一句,“不会让你太为难。”

既然不会太为难,赵菀玉应了声好,刘徵闻言唇角微不可见地往上翘了下。

“殿下今日心情很好?”赵菀玉落下一颗棋子。

刘徵抬眸看向赵菀玉,“那两件事都已经解决了。”

赵菀玉自然知道是那两件事,肯定是军晌和赈灾一事,她如今和刘徵绑在一起,看刘徵的心情就知道这两件事因应该解决的很妥善,她真心实意说,“恭喜殿下。”说完又问,“那殿下接下来是不是可以休息了?”这些日子刘徵应该没怎么休息。

刘徵点点头,“还有几日就过年了,事也不多了,倒是会清闲些时间。”

边说着,两人一边落棋。

而许是心情好,刘徵今日运气也好,两局都险胜了赵菀玉半棋。

“我欠了殿下两个条件。”赵菀玉将棋盘上的黑子捡进棋盒里。

刘徵有些贴心地问:“那还来吗?”

赵菀玉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脖颈,她自然是想来的,不过余光瞥到沙漏,时间已经不早,她放下了棋,“不来了。”刘徵这些日子没怎么休息,还是不要下的太久。

“殿下,你的条件是什么?”既然不下棋了,赵菀玉便问道。

刘徵沉吟了一下,“一时想不出来。”

“那我等殿下想一想。”赵菀玉说。

说完两人收拾好棋子,刘徵便灭了烛光,床帐外顿时黑沉下来,他又把床脚裹了黑纱的夜明珠纱布取下,床帐内便光线氤氲。

刘徵解她衣裳的时候,忽然又说:“明日我不忙,带你去街上走走可好。”

赵菀玉愣了下,旋即反应过来,军晌和赈灾的事情一解决,他时间空闲,要带他“心爱”的侧妃出门是再正常不过了。

她点了下头,说好。

她们两人靠的很近,她的眼睫像蝶翼一样轻轻抖动,刘徵忍不住轻轻地亲了一下。

床帐里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就在赵菀玉全身热的像是扑了一层胭脂粉嫩嫩时,男子忽然俯下身,在她耳边呼吸粗重地道:“菀菀,我想好我的第一个条件了。”

赵菀玉抬起眼,眼角湿红若秋叶,眼里水光潋滟成片。

他贴着她的耳,轻轻地说了几个字。

赵菀玉抓住他胳膊的手不由收紧,他克制地拉开一点距离,呼吸略微急促:“可以吗?”

赵菀玉偏过头,微不可闻地嗯了声。

男人闻言亲了亲她的唇角,然后抱着她出了床帐。

床帐之外的墙壁上虽然留有几盏烛光,可烛光并不清晰,但就算烛光不清晰,赵菀玉也知道身下的软榻是紫檀木做的,双翘头,直腿,刻拐子纹卷草图案,榻上垫的是柔软雪白的绒毯。

因为它是这间屋子她最熟悉的家具,看书下棋都喜欢坐在上面。

窗外飘的雪不知何时停止了,赵菀玉也不知何时被男人抱回了床帐里,她醒来的时候,日光已经透过床幔射进来很多了。

她动了一下,男人抱着自己的手微微松开,问:“累吗?”

赵菀玉摇摇头,“不是很累。”这话倒不假,练武倒是会让人体力更好。

“那起床吧,我带你出去用午膳。”

“好。”

刘徵出了床帐后,赵菀玉才下地,不过虽然她说不累,一下地还是有一点点酸涩之感,她穿好中衣,月见便进来帮她梳妆,赵菀玉在妆奁前坐下,刚坐下,余光忽然瞥见刘徵立在靠窗的那张软榻上,正把上面的白绒毯拿起来。

赵菀玉呼吸一紧。

似乎是注意到了赵菀玉的目光,刘徵转过头对她低声解释,“毯子脏了,我拿出去叫人洗。”

赵菀玉搁在膝头的手指蜷缩起来,她轻轻哦了一声,之后赶紧扭过头,然后便听到刘徵叫阿如的声音,倒是月见有点好奇,“公主,毯子怎么脏了?奴婢昨晚出去的时候都干干净净呢。”

赵菀玉盯着铜镜里的自己,冷静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脏的。”

“你也不知道啊?”月见疑惑了一句,然后没有再问了。

赵菀玉心里轻轻松了一口气。

今日起得有些晚,距离午膳不到一个时辰,赵菀玉便只吃了几口点心垫垫肚子,然后就跟着刘徵出了门,去用膳的地点是洛城鼎鼎有名的醉春楼,醉春楼的大厨名不虚传,午膳自然是令人满足。

用过午膳,倒也没回府,刘徵带她去了洛城闻名遐迩的首饰铺子,又挑选了些珍贵的首饰,之后才准备回府。

只两人刚出了铺子大门,就有一声二殿下在不远处响起来。

赵菀玉抬起头,这声二殿下叫的轻柔若风,这个叫人的小娘子也是轻柔可怜的长相,她一袭月牙白的裙子,披着厚重大氅,显得人纤细且楚楚可怜,见赵菀玉朝她看去,她走上前来,又对她行了个礼,“菀玉公主。”

“秦姑娘。”赵菀玉对她有印象,她成婚前和宋漓书去逛铺子,遇到过她。

秦雪意,韩家的表姑娘,也算的上是刘徵的表妹。

作者有话要说: 卡住了,现在太困了,写不到一万了,看看哪天补上,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