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这一切都不曾发生……
“错了,全都错了……”
“全都错了……”
“言喻……”
徐依梦坐在黑暗中,孤零一人,泣不成声。在她眼前,是那杯顾言喻喝过一口的水。
……
“这么快?”季寒舟看着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上的人。
“嗯。”顾言喻系好安全带,面色如常:“我们之间,能说的本来就不多。”
人的情绪很复杂,也很奇妙。有时候濒死前的恐惧、离别前的不舍、都不及悔不当初的痛苦。
人往往都是在事情发生之后,看见了颇为可观的收益时,才会去想,我当初如果没那么做,结局是不是会变得不一样。
明知事已至此不可逆,却还是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最终的下场就是徒劳无果,把自己熬得心力交瘁,伤痕累累。
路上,顾言喻一言不发看着窗外的风景,季寒舟都把车停进地库了,他还是没回过神。直到感觉脸颊一热,然后有人捏住了他的下巴,亲吻了他嘴角。
“想什么呢?”季寒舟笑着低语:“我可没藏私房钱,也没搞外遇。有什么想法你就跟我说,可别瞒着我,然后有一天突然不理我。”
“那不是给了你毁尸灭迹的机会。”顾言喻说。
“论毁尸灭迹,你是祖宗。”季寒舟笑着:“摔敲打砸一条龙,还带着虞柯做帮手,谁能跟你比。”
顾言喻摸了摸他的头,垂眼说道:“我在想黄骏驰是不是快要放出来了。”
“他出不来的,你不用担心。”季寒舟懒洋洋的往顾言喻身上钻:“出来了还是会进去,以后不会再来找你了。”
顾言喻:“你怎么知道。”
话音刚落,顾言喻感觉趴在他怀里的人,整个节奏都僵了一下。随后胫处被湿热的东西舔了一口,呼吸也洒在上面。
季寒舟:“我是你老公,我当然什么都知道。”
撒娇。
“嗯。”顾言喻感受颈间的瘙痒,摸着季寒舟的头,微微眯起眼睛看向车窗外:“昨天在书里看见一个典故。南北朝有个当官的,因为位高权重,引人眼红。于是被人合伙设了个套,套进天牢。那人临死前一直喊冤,说自己是被人利用坑骗。你怎么看?”
季寒舟停顿两秒,然后耍赖似的抱着他,摩擦起热:“我文科学的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居然拿出一道历史典故的题来考我。宝贝儿,你是何居心。”
“也是。”顾言喻回抱着他,轻轻在他耳边说:“坑骗的人怎么样,我不做评判。就说被骗那个,他要是真的心术正,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有人设套,他可以不进。既然进了就怪不了别人。”
季寒舟:“这么说,你是赞成下套的人了?”
顾言喻:“不赞成,但也不怪他,他为民除害,做的没错。”
季寒舟喘了口气,神色轻柔的看着顾言喻:“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什么?”顾言喻洗耳恭听。
“最喜欢你,没有理由对我偏心。”季寒舟亲了他一口:“宝贝儿,我们……生个小孩儿吧。”
顾言喻:“……”
顾言喻稍微推开他:“这位姓季的先生,您能不能别三句话就不离老本行?”
顾言喻解开安全带,想要下车,却被季寒舟猛地控制住,顺势将副驾驶的车座拉了下去,呈躺平的趋势。
顾言喻都快无语了:“我生不了!”
季寒舟:“老公~~”
顾言喻眼皮跳了一下:“……”
根本顶不住。
季寒舟栖身而上:“那我们就体验一下生小孩的过程吧。”
抗拒不了季寒舟连亲带哄,更抵抗不了他手活儿高超,顾言喻还是放下了矜持,被他按在了副驾驶上滚了两圈。
然而这厮并不尽兴,趁顾言喻喘口气的时候又挤了进去,谈了两个亿的浓稠精体喷发项目。并且在深度实践过程当中,整改了一些在做喷发仪式之前的准备工作。
其中包括但不限于:手扶位置、叉开程度、下腰角度、最佳时常、机位配合、持续打桩三要素等一系列细节。
一阵畅快淋漓之后,顾言喻躺在副驾驶上,看着季寒舟用食指扣车玻璃缝:“你干嘛呢?”
“看我儿子。”季寒舟一本正经的说:“这么多,都跑出来了,好可惜。”
顾言喻:“……”
顾言喻:“你他妈给我滚。”
顾言喻怀疑人生的同时,也在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被这货骚瞎了眼睛。
……
“叮咚——”
电梯到达地下一层停车库。
“喂爸?能听见吗?”虞柯出了电梯,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下来了,电梯里信号不好。”
虞柯举着电话,拐了个角。
“嗯,看见我嫂子的车了。”
“他们今天同学聚会,肯定没少喝。”
“哎呀…知道了爸,您别催我了,我不是已经下来接他们………………”
虞柯无意间抬头看了一眼,脚步声和话语声戛然而止。
顾擎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人呢?怎么又不说话了?小柯?”
“车库信号也不好吗?喂??”
顾擎都快无语了,这孩子怎么动不动就不说话了。见鬼了吗?
良久。
虞柯背对着振动频率越来越快的车。不知道从哪捡了一根小木棍,蹲在墙角画圈圈。
顾擎:“你哥呢?”
“他在……”虞柯不小心杵断了木棍:“他在接受大自然的馈赠…”
顾擎:“………啊?”
作者有话要说:顾擎:大自然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
感谢:“奈奈子”、“41596133”、“玖熙~”的灌溉,
感谢:“祁凤”的投雷,我会继续努力哒!</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