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相信堂堂能够掌控大齐的王爷是个什么也看不出端倪的白痴。府邸之中混入了奸细,还在他的眼皮底下自己暴露了出来,只怕,想走容易,想安安心心地走,有点难。
不出水燕倾所料,即墨泽慵懒无比地从袖口之中掏出了一个绿色的精致雕花小药瓶,捏在了手指之间,目光懒洋洋地扫过了莺歌,又落在了水燕倾的脸上,娇媚地说道:“我府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来府不满一年的奴婢被要走,需得服下这药丸,以防多嘴将我府中之事透露。”
水燕倾脸色一变,岂是不知这药丸为何物,却也三思了一下,这莺歌来历不明,如此之法,大约也能控制她,以防以后的变故,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一旁的凌十一却摸了摸后脑勺,暗自嘀咕着:“什么时候府上多了个这么个规矩?”
不过,既然王爷说是,那肯定错不了。
莺歌倒是显得坦然了许多,只见她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盈一礼侧俯身而下,玉珠落地般地道了一声:“是。奴婢谢过王爷恩赐。”
接着她便双手奉上,即墨泽亦轻轻一抖药瓶,一粒褐赭色的药丸便应声落到了莺歌的手心,莺歌看都没有细看,直接一颗便咽了下去,没有任何的迟疑。
水燕倾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忍,大概这便是这个时代的悲哀,阶级之下,奴仆之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但莺歌最后那一瞬义无反顾咽下去的坚定眼神里,水燕倾读到了忠诚二字。
即墨泽随手便将绿色的小药瓶扔在了地面,清脆的一声瓷器碎落的声音,虽不大,却足以够警示莺歌。
“好了。想要她们,你可以带着了。”即墨泽一拂袖,便又倚靠在了绿瓦红漆的廊柱之上,妖媚无比地冲着水燕倾暧昧一笑,又缓缓道:“你新请的保镖不错,身手够好,模样够俊,我喜欢。”
言下之意,我已经在你府邸之中安插了眼线,你若胆敢背着我跟其他男人胡来,小心我生气哦。
水燕倾一个踉跄,几欲昏昏倒地,扶了扶廊柱,她镇定自若地笑了笑亦四两拨千斤地说道:“保镖身手再好,模样再俊,也敌不上王爷的好谋段。”
言下之意,在我府邸埋眼线,卑鄙无耻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