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燕倾一边回头叮嘱着蓝衣不要再像个老妈子一样的跟着自己,一边继续倒着往前走着,却不料“砰——”地一下撞上了一个人影,晃荡了几下,正欲踉跄倒下之时,被揽在了人影的怀里。
一股丹青的墨香味。好熟悉。
左手在她腰间,右手托着她的颈部,乱飞的秀发好痒地拂过了她的鼻尖,而她整个人呈倾斜四十五度角仰望着天空的一片湛蓝。
水燕倾皱了皱眉,这个姿势,好暧昧。
“婢女蓝衣叩见晋中侯,千岁千岁千千岁!”
水燕倾听到了蓝衣明显的一阵倒抽冷气声,然后毫无原则地就“婢女”一声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完全忽略了她给灌输了一个小时“人,生来平等”的现代化理念。
默哀了一秒后——等等,晋中侯?
水燕倾抬眼望去,撞见了正一脸笑得温柔得如一江春水拂柳的端木煜翰——竟然是个晋中侯!?
——启禀王爷,晋中侯差人来报,请王爷速速回府,有要事相商。
所以,那日救了她的便是晋中侯?也是他通风报信即墨泽才转身离去?为何?
水燕倾即刻从端木煜翰的怀里不自然地一弹而开,站在原地,不行礼也不叩拜,只是拉起了蓝衣,有些阴郁地说了一句:“蓝衣,我不认识路,带我去衣绣阁。”
她不是很喜欢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尤其,对方是个自己曾经在意的人。
端木煜翰优雅而轻松地将手背在了身后,看着水燕倾拖着诚惶诚恐的蓝衣一路向了北,仍然是淡淡的滴水不漏的招牌式微笑。
她,没有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