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自己捕捉到了一点关键信息,但又说不太清,脑子里还是一团糊,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抚上了男人的背。
正按着小旋钮背对着他的男人蓦然一僵。
凉凉的,软软的,小乌总的手心——隔着一层单薄的衬衫布料,贴在他的后背上。
顾卓立仿佛被人点了穴,“…………”
乌锐清猛然反应过来,立刻缩回手。他脑子里嗡嗡的响,电光石火间又抬起手,“啪”地一声就给了男人后背一下子。
乌锐清是那种传说中的断掌,打人痛,不用力也痛。顾卓立差点被他一巴掌拍到吊输液瓶的架子上,一脸懵逼地回头看他,“啊?”为什么打我?!
乌锐清垂眸冷漠,“好像有只小飞虫,拍死了。”
“…………”
……
廖山从鉴定机构出来,戴着一只把脸遮得只剩眼睛的黑口罩,棒球帽压着凌乱的头发,一头扎进保姆车。
往日里活泼跳脱的眼眸毫无笑意,他半死不活地瘫在座椅上,面无表情刷着微博。
经纪人警惕道:“鉴定结果已经传真回去,工作室马上正式回击。小号随便你怎么样,但不许上大号怼人,知道吗?”
廖山嗓音沙哑道:“我只是颓,不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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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nbsp; 经纪人心疼又恨铁不成钢地回头瞪了他一眼,“你就是傻,别再嘴硬了。”
——圈里接触过廖山的人都觉得他温暖阳光有责任感,是圈里一股清流,但只有身边的人了解他其实就是个小朋友。小朋友去年的今天消失坐飞机去玩海上蹦极,一天蹦了十几次,被拽回来的时候血压已经异常到临界点,在医院里休息了一个礼拜。
经纪人小心翼翼地措辞,“到底是哪个亲人的忌……你父母健在,生活富有,该往前看了。”
“你不懂。”廖山低沉道:“是我人生第一个亲人。”
经纪人心想,第一个亲人不是你妈么,伯母天天在家插花写毛笔字,知道你这么咒她么。
说话的功夫,廖山工作室已经晒出了鉴定结果,并咬定要对造谣者严惩不贷。网上的风头开始一边倒,廖山刷了几分钟,觉得没什么意思,又默默把手机丢开了。
他正在心里回忆着孤儿院里的种种,手机忽然又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上跳着一个让人有些意外的名字:沈灌啊灌灌。
灰败的眼眸中重新聚起一丝微弱的神采,廖山喝了口水润喉,接起电话。
“喂,你找我呀。”
沈灌的声音有些犹豫,“那个,今天的事我也在关注,你还好吧?”
“我很好啊,没什么事。”廖山说着不由自主地坐直了,手指插进发根,理了理有些蓬乱的头发,又重新戴好帽子。
沈灌轻声道:“经纪人说和我无关,但造谣者确实是我家挺出名的大粉。因为粉丝纷争害你被黑成这样,我总有点不好意思……”
“嗨。”廖山大气道:“这有什么的,咱们两家……”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你应该懂吧,虽然我们之前压根没怎么接触过,但他们一直打得挺热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也说不清是对家还是亲家,哈哈哈哈哈。”
“……”这个比喻用得沈灌有点脑壳疼。
他对廖山有许多的愧疚。
除了今天的粉丝争端,还有最初因为顾董事长的那出乌龙,他和经纪人在背后不知道讲究了人家多少句。后来为了弥补人家硬是推了一个角色,也是又过一阵他才知道,廖山本来没那么快想进影视圈的,他年底本要做新专辑,结果莫名其妙就答应去试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