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晋江独家,谢绝传载

叶隼已经在医院躺了很久了, 他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在一家医院里接受治疗。

一个长着蛞蝓脑袋穿着粉色护士服的东西推门走进了病房,手里还端着各种颜色鲜艳的瓶瓶罐罐。

【βeshjsα】

叶隼抱着被子,穿着病号服, 回答道:“谢谢, 放床头就行了。”

【ψenαez】

粉色的“护士”再次叮嘱道。

叶隼依旧耐心地回答:“我会记得的,你放那边吧。”

【ψastu】

粉色的“护士”张开了那张黏腻的大嘴, 露出了脑袋里长着几十排牙齿的舌头。

叶隼拉下了脸色,沉声道:“都说了现在不吃, 你明明看上去病得比我重多了怎么不自己先吃点药呢?”

【ψ】

粉色的“护士”做了个夸张的表情,随后一口把药和盘子都吞进了身体内,最后栽倒在地上,一边吐泡沫, 一边抽搐。

叶隼:“……”其实也不用那么拼。

自从来到这家医院后, 已经过了三天了, 他只是在三天前的晚上做了个兼职而已, 一睁眼就被告知自己住院了。

叶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自己似乎忘记什么, 但却想不起来。

这种感觉令他的内心焦躁不安, 尤其当他发现自己竟然对着自己为何入院一点都想不起来时, 这种焦灼感更是达到了鼎盛。

他究竟在干嘛,为什么不离开。

离开的想法已经出现过了无数次, 但每当他回过神来时, 他依旧回到了这间病房。

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正常的一样, 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却有有哪里不同,这个异常的点,叶隼却怎么也说不上来。

他掀开被子, 双脚踩在拖鞋上,艰难地翻越粉色“护士”小山似的肥硕身体。

爬到一半时,叶隼跪坐在软绵绵的东西身上,自言自语道:“我怎么感觉我好像能直接跳过去呢?”

但这高度就算是奥运冠军,没有助跑加空翻也跳不过去吧?

叶隼的脑袋里面又开始隐隐作痛了,问题就在眼前,但是他说不出来。

最后叶隼踩着拖鞋拉开了病房的门,来到了外面的走廊。

【Istαs】

走廊里的“病人”友善地问好,叶隼伸出手,对方庞大的黑泥触手包裹住了叶隼的手臂,黏腻的触须戳到了叶隼的脸上,似乎要钻进叶隼的嘴里。

叶隼目光一凛,猛地把手拽了出来踹开了那个“病人”,随后才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样,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我怕生。”

怕生是不可能怕生的,只是一时之间没想到更好的用来解释的借口罢了。

不过他为什么要道歉?

叶隼问自己,然后他又答不上来,走廊里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白衣和病人就像是过客一样,在他的世界里可有可无。

叶隼的脊背微微发凉,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冷漠的人,但是他现在感觉自己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心中空空的。

堆着满脸微笑的医生弯腰拍了拍叶隼的背,叶隼刚想说谢谢,眼中便倒映出了长满肿瘤与浓泡的墨绿色皮肤。

他下意识地推开了那个“人”,慌忙道歉后小跑着离开了那里,来到了医院一楼的大厅。

医院的出口被布满青苔与铁锈的重锁锁住,老旧的设施和肮脏的环境几乎不该是一家被允许营业的医院该有的样子。

都有理由可以说明现状的古怪,但是叶隼潜意识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诱惑他,诱惑他接受现状,融入这里。

叶隼感到太压抑了,于是先去天台透透气,也不知道这家医院的天台允不允许人上去。

破破烂烂的楼梯露出了水泥地下崩裂的钢筋,墙皮脱落后露出了颜色深红发黑的脆弱砖块,二每走一步,叶隼都想感叹这里真特么是座危楼。

天台的门果然锁着,这样想起来,叶隼意识到他似乎还没见过医院的窗户,这里窗户都被木板钉住了,他根本就没见过外面的天空。

外面似乎有人想和他说话,叶隼在病床上的时候就总是听见这种声音了,很熟悉,听不懂,但他却有些感动。

真是奇怪的感觉。

叶隼怒骂了一句,随后一脚踹在天台那摇摇欲坠的大门上。

出乎意料的,这门看上去破,却异常结实,叶隼用了全力,居然没踹开。

理论上说,这门以他的身体素质是踹不开的,但是叶隼任旧扛着那股子精神上的压制,用尽全力踢向了天台的大门。

这一脚的威力堪比汽车追尾,在铁门被踹出一个大坑后向外倒去时,叶隼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揉了揉有点扭伤的右脚踝,心想,他有那么强吗?

然而来到天台之后,叶隼更加疑惑了。

他似乎正身处一个比较古老的时代,从天台向远方眺望,他能看见呜呜的蒸汽火车与奔走在灰色大街小巷的古典马车。

满脸吸盘的西装绅士正搀扶着半米高的无头贵妇从大教堂的台阶上走下来,前往教堂对面站满鸟嘴医生的医院处。

“那家医院看上去高级多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