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是卑职的错!卑职愿受罚!”易冷出声打断了阮栩的话语,阮栩转身,诧异地看着他。
“多谢严先生的好意。但是将军并没有逼卑职,希望严先生不要误会。”易冷微垂头,没有抬头看向阮栩,只好咬牙继续说下去,但那双烟雨眸中却渗透伤心,无孔不入,恍如细针朝易冷扎去。
安然在看了会易冷,脸色依然很臭,但却不再多说,挥袖离去,而易冷连忙跟在他身后。
直到走出了很远,易冷依然能感觉到那道视线一直紧紧地跟在身后。
得知,军队即将要掉头往吴越山脉而去,易冷有些惊讶,但联想起赫州投降,以及此时让军队往吴越山脉而去,实行藏兵于山的计谋,随即向北漠反扑。
这多少还是透着些诡异,不能说他得到了什么风声,只是他觉得这时间和应对的策略未免太过顺畅,让人不得不起疑心。
但是即使觉得异常,易冷仍然没有多问,简单地跟着点头。
安然在却不爽了,讽刺着他:“你还是什么都不问啊。让你跟来就真的跟来,不管去哪都可以是吗?真不怕卖了你啊。”
这会是在营帐,易冷可就要反击了:“真卖了我,我难道还不会跑?再不成,也能临走前带你一个。”
“这会子懂得辩驳了,刚才怎么在那人面前装得跟鹌鹑一样?”
易冷说:“我只是给你留面子。”
安然在冷笑,明显不信。易冷却起身往外走,他问:“你去哪?”
易冷道:“我去巡夜。”瞥他一眼,“怎么还要留下来被你迁怒吗?”
安然在此刻心里也烦得要死,便没有阻止易冷,只是看他这么干脆,还是忍不住说:“你还是真冷情冷性。连赫州的陈小公子你都没问呢。”
易冷掀开帷帐的动作一顿,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知道越多越难脱身。”步子一跨,落下的帷帐隔绝了安然在的目光。
他只对在乎的事情,才会想去了解。无关的,还是少些去接触吧。
*
易冷跟巡夜的士兵换了班,对方很是开心地将巡夜的灯笼等东西交接给他了。
巡夜不是易冷第一次做,所以路线倒算熟悉。更何况,出来巡夜,总比对着安然在好,今夜的安然在现在就是个炸/药包,随时准备向他迁怒,他还是跑远点为妙。
更何况,巡夜还能一个人在星空下清静清静。
古代的夜空没有经过现代的污染,夜幕尤其蓝的纯粹,一种近乎蛊惑的深蓝色,而今夜的星光也尤其璀璨,星罗密布,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月光皎洁,万物都蒙上了一层银纱。
这样的星空躺在山坡上看最好,易冷也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一处地方,视线看向不远处的小山坡,正好看到了一个人影。
易冷蹙眉,不动声色地摸过去,一手搭在身侧的佩刀上,估摸着差不多的距离,喊着:“谁?!”
清瘦,与月色融合,转头看向他,银粉洒在脸上,更添一丝温柔到情深的感觉。
眸子融进月色,朦胧似醉酒,那人定眼看向易冷,一笑,眸光潋滟,一如既往地,对于他的到来表示着无限欢喜:“真的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下一章阮栩要生气气了,易冷你是哄不好了。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