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叫什么名字呢?”阮栩又问。
易冷想了下,决定用对陆舍说的假名字。
“南暖。”
“怎么写?”
“南方的南,暖意的暖。”
阮栩低喃了几遍,轻轻说:“……倒也贴切。”
“什么?”易冷问。阮栩摇头,说:“好听。”
易冷当他在恭维,想起阮栩说的中毒的事情,似乎他之前替阮栩把过脉,脉象确实有点古怪,但是又说不上来那里奇怪,他开口道:“大……”差点将“大少爷”三个字再次说出口,他连忙改口,说:“阮公子可否让我帮你把把脉?”
阮栩点头,本来要伸出右手,却缩了回去,伸出了左手。
易冷没在意便将手指搭在他手腕上把脉,脉象正常,他倒不觉得有什么不正常的,于是他让阮栩换右手给他,阮栩想了想,抬起了右手在桌上,但是却虚握着拳头。
易冷感到奇怪,便说:“手松开。”
阮栩却没有如同之前那样按照易冷的做,而是说:“这样不行吗?我觉得握拳比较自在。”
易冷越发感觉到古怪,低声一句:“阮公子抱歉了。”便一手握住阮栩的手腕,一手强行打开他的拳头,发现阮栩的掌心中还有几道未愈的伤口。
那是当时碎瓷片扎进掌心时的伤口,他一直没露出来,就连牵着易冷的时候也是用左手。
伤口还发红,有些肿。
易冷问他:“为何不包扎?”
阮栩反而淡然地说:“没事,过几日定然会好的。”这对于阮栩来说,算不上什么大事,又不会伤及性命。
易冷想到阮栩刚刚还用右手握笔画画,可能是为了画画保持手感。
“你这样会留下伤疤的。”
阮栩看到易冷微蹙眉头,反而由衷感谢这几道伤口,让面前这个人为他担心,他笑着说:“不要紧,不过几道疤而已,我又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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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易冷无语了,又不能像老师骂着不懂事的学生一样骂阮栩,说你居然还笑,你知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啊!你看不见,别人看得见啊。
奈何他也只是在心里吐槽几下而已,情绪转瞬即逝。
易冷只好买来药膏替他涂抹,阮栩看着面前的人低着头,指尖沾着药膏涂抹到他的掌心,轻轻的,痒痒的,就像是羽毛扫过,指尖却微凉,让他掌心发疼的伤口得到暂时清凉,肿痛的感觉似乎一扫而光。
很熟悉的画面,宛如几年前的一幕,也是有人握着他的手涂抹药膏。
突然间,阮栩觉得这个伤口很值得。
不过是痛而已,能换的东西,很值得。
易冷给他缠上布条,一边说:“你这些日子还是别握笔了。先养着伤吧,别碰到伤口。”
阮栩应下了,易冷抬起头便对上了阮栩的目光,有一瞬间,他别过了视线。
“有件事我得告诉你,我们接下来上路的日子,我可能没法挣钱。”
阮栩讶异地看着他,易冷以为他在惊讶自己所说的,还是继续说:“你不要不相信,我真没谋生的手段,所以呢……”
阮栩打断他,认真地问:“你要跟我一起吗?”
易冷没察觉到哪里不对劲,说:“是啊,陪你找人。”事实上,他也要找,只不过是顺路而已。
易冷继续:“所以呢我在想……”
阮栩笑了,灿烂如夏花,立即说:“没关系,我养你。”
易冷怔了,这算什么话,阮栩立即改口,淡定地说:“你陪我找人,理应是我负责你的开销。”最后说:“我会努力挣钱的。”
易冷见阮栩很认真,也不好泼他冷水,只好说:“嗯,加油。我很贵的。”
这句话彻底逗笑了阮栩,千树万树梨花绽放在他的眸子里,倒映出一人。
轻轻说:“你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