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药

那眸子闪烁着的分明是野兽般的光芒,易冷小声说:“我……我我自己来……”刚才哭得太畅快,他现在惯性地抽噎着。

“你的背上还有伤,让干爹喂你吧。”祁羽声轻飘飘地说,再将茶杯凑近他的嘴唇,端着茶杯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他的唇瓣。

易冷暗自咬牙,你个死变态。

书里写过,祁羽声可不是突然脑抽看上原身的,而是在原身十五六岁时就惦记上了,因为原身长得符合祁羽声的口味。

祁羽声最爱这种斯文俊秀类型,最好性格还要有点小别扭,能跟他对着干,这样他觉得是种情趣。

但现在易冷必不能成为他喜欢的那种别扭类型,于是他乖乖地低下头去喝水了。

他的肩膀还在微弱地抽动着,一边喝水,看起来简直像某种小动物在河边喝水一样柔软又让人觉得可爱。

连喝了几大杯水后,易冷口渴才缓解,他的情绪也稳定下来了,只是脸上还挂在泪痕,在烛光下显得楚楚可怜,连祁羽声都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这可太像被抛弃的小猫了。

而祁羽声,他是个隐形猫奴。

一时之间,内心竟然生出了自己都没察觉的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