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的迫切追问让渡边妈妈一瞬间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不过既然孩子没说,那渡边妈妈也只是笑了笑没有点破,“又有什么原因呢?贫穷罢了,意大利中虽然不乏彭格列那些威严漫延的城堡、纸醉金迷的天堂,但同时,贫穷得养不起孩子的也大有人在,早在你爸爸长大之前,靠着在贫民窟抢夺资源过活的他们便已经死在了那里,所以你爸爸也十分感激,感激他们没有像其他人一般将孩子随手一抛,而是跑了好几个孤儿院才找到愿意收容他的地方。”
“原来....是这样吗?”贫穷....,仿佛是一个离她还很遥远很陌生的词,在父母死前,父亲的收入不菲,她上学、上兴趣班、买衣服从来没有听过钱不够之类的问题,父母死后,她也被家光爸爸带回来日本,奈奈妈妈照着比阿纲还高的标准养着她,阿纲有的,她必然会有,甚至有些阿纲没有的,她也有。
每个月拿着奈奈妈妈塞给她的零花钱,没什么地方要用钱的月见都随意散放在抽屉中,甚至连恭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每次收了保护费之后都要给她发一份零花钱,所以月见从小到大都没经历过想做什么但钱不够的窘境。
她的父母,也是因为贫穷而抛弃她的吗?要是没被爸爸妈妈捡到,那么她原本的人生会是怎么样的呢?
直到睡下,月见的脑海中依然带着这个疑问。
第二天的月见在恭弥家收拾好之后跟他一起回了学校,然而令月见讶异的是,今天的纲吉竟然没被里包恩拉去特训,还来了学校上课,看着纲吉像是在珍惜又像是做好了诀别准备的表情,月见的心中也不免多了几分沉重,她....她一定不会让他们就这样自相残杀而死去的,月见为心中的计划画完最后一圈。
放学后,暖黄的阳光扑撒在操场上,学生们正被风纪委员们一个个地赶出学校,月见待在远离主教学楼的四楼钢琴室中,从窗户看着这学校落日的美景,风纪委员们遵从云雀的命令检查着各个课室是否有被拉下的学生,毕竟普通人要是被不小心卷入今晚的战争,那么可就凶多吉少了。
但这些风纪委员从月见窗边的楼下以及钢琴室的门口经过,都仿佛没有看到月见这个大活人一般,甚至连后来来布置场地的切尔贝罗们也是如此。
原本只以为跟里包恩他们在一起会被切尔贝罗严加看守不好混进去救人,但没想到这场最终决战,观众们竟然被关进了红外装置中,要是没有切尔贝罗的解除而硬闯的话,就会自动爆炸。月见这时倒是有些兴庆自己先一步混进来,对于队伍中不见了月见的这种事,里包恩对她的去向倒也有个大概的猜测,关键的时候或许她真的可以....,于是里包恩便出手压制住因月见失踪而引起的骚乱。
大空战的一开始,各位守护者便被注射了毒液,全员倒在地上忍受毒液的折磨,连意识都有些模糊不清了,月见看得揪心地握紧拳头,连指甲都嵌入了肉里都没感觉。
不行,还不可以,月见压抑住自己想冲出去的冲动,现在还没到的时候....,月见盯着恭弥靠着意志力压制住毒液的折磨,在其他人坐都坐不起来的情况下自然行走,伴着他那一深一浅的步伐,月见仿佛感受到了他的疼痛,紧紧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抑制自己,直到看到恭弥成功拿到了解毒剂,她才稍稍放松下来。
除了守护者那边遇到危机之外,阿纲这边也过得艰难,无论是在战斗经验还是在火炎的运用方面,阿纲比起Xanxus都略有不足,但是正如月见之前所说的,阿纲的整个家族都是成长型选手,尤其是在战斗中吸取的养分,能快速转化为他们成长的动力。
利用Xanxus的火炎熟悉起昨天学到的初代的绝招,纲吉渐渐领悟到其中的诀窍,也能靠着死气的零地点突破把Xanxus压制住了,他将Xanxus手上的火炎冰冻住之后劝他停手,胜负已分,既然Xanxus没有应对死气的零地点突破的办法,那为何不提前结束这场无所谓的战争呢,他并不想对Xanxus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即使被伤害过,阿纲依然没有办法同等地报复回去。
月见有些欣慰地看着这一幕,如果战争能就此结束就太好了,双方都没人牺牲,月见虽然知道阿纲的成长速度快得有点惊人,但亲眼看到他打败Xanxus月见还是惊讶的,这已经不止是惊人的程度了,是开挂了吧。
但Xanxus却并不领情,他将被冰冻的手用力锤在大腿上,将上面的冰块弄碎掉落,“还没完呢!你这种小鬼,又怎么会懂我的愤怒!”重新运起愤怒之炎,Xanxus向阿纲攻过去。
对于Xanxus的执迷不悟,纲吉只好将他全身冰封起来,看着被冰冻得动弹不得的Xanxus,这次是真的胜负已分了。
突然,冰封着Xanxus的冰块向后飞去,月见的身影从暗处中走出来,她挡在冰块面前,对上纲吉不可置信的眉眼,微微低下头,“对不起,纲吉,我相信你不会对Xanxus做什么,但我不能相信彭格列和切尔贝罗。”
她早就打算好,今天无论输的是谁,她都会这样做的。
身后冰封着Xanxus的冰,虽然没有当初九代目的封印那么厚,但却一样冷得让人心寒,Xanxus已经在这里面困了八年了,要是再有一个八年,那么他的心,就真的再怎么样都暖不回来了。
好像自从知道自己是他妹妹以来,自己就一直在惹他生气,如果在这种危难的时候再放弃他,那她真的不配做他的这个妹妹了。
而且她总是希望Xanxus变得更温暖、更有人情味,但若是自己连温暖都不给他,又怎么能要求他怎样对待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