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雨城看着眼前自己最爱的人自杀, 却无法阻止，即使知道这是一个穿书世界，现实里的北塘祈不会死, 他的胸口也顿时钝痛得窒息。
人难受的时候, 心脏的确是会有生理性疼痛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
“别难受了。”
北塘祈摸了一把自己心口的血，然后摸摸他的脸，温柔地托起他的下巴：“宝贝，刚才我只是开个玩笑。”
开玩笑？难道面前的匕首是伸缩性的, 其实没有刺进肉里吗？
善雨城无比期望眼前是个魔术，《利刃出鞘》那部电影, 他是跟祈哥一起看的呀。
然而，北塘祈接着微笑说：“Raining啊。”
“……”善雨城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直直地望着他。
北塘祈倾身凑近他，吻了吻他被抹上自己血污的嘴唇：“我的宝贝，路灏来找你的事情, 我已经全部知道了。
抱歉，你们这几天演的戏, 瞒不住我。”
“……”
“为了让我放心离开你，就假装移情别恋？
这个做法好笨喔。”
北塘祈带血的手指轻轻描摹在他的唇瓣上，眼里充满对他的爱怜, “可惜, 路灏没有告诉你，他自己也不知道，
我在这个世界呆的时间太长，脑损伤比他所以为的，大得多，
我已经没有多少天可以活了, ”
“什么？哥？”
善雨城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嗯，抱歉，Raining，我在现实世界，大脑就快要死亡了。”
北塘祈依然保持着面部的平静，眼里却越来越多藏不住的情绪，眼眶也逐渐染红，“不然，我还想多陪你一段时间，
至少陪你到这个秋天，
跟你坦白了我是谁，我们终于可以好好谈谈恋爱，是不是？
我可以看着你进入大学，读自己喜欢的专业，弥补我曾经耽误你选专业的遗憾。”
“不，哥，你没有耽误我……”
善雨城摇头，眼泪不知觉已经滑了下来，“你这是做什么？你不要骗我，你会死的……”
“我今晚是来跟你告别的，你别担心，我刚才的匕首插得比较偏，我还能跟你多说几句话。
反正我在现实世界都要死了，所以，我把我财产全都上交给了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