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塘祈嘴上的狠, 很快变成善雨城身体的狠。
到极致的时候，北塘祈就好像一泓春水融化在他怀里。那眼神岂止是爱他，说是甘愿被他捣烂成泥也不为过。他邀约他完全地占有他, 但善雨城依然没有进去。
……
但春天再美, 也很快过去，随之而来的是寒冬。
这次分别，他们当面互相删除了所有联系方式。
北塘祈警告他, 不准通过任何渠道再查再问跟他和他家里人相关的一切信息, 否则, 他对他不会手下留情。
善雨城答应下来，当着他的面保证自己会听话。
这是他的前任君主给他下的最后一道命令。
*
两个多月之后, 北半球的大部分城市都在冬季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但L城依然阳光明媚, 万里无云。
善雨城把电话打到北塘祈的私人号码上：“北先生。”
北塘祈听到他的声音, 停顿了几秒才冷冷地开口：“我们不是说好不再联系了？”
“我今天来B城参加研讨会, ”
善雨城的声音里有种淡淡的温柔，“在出租车上我看到我们一起散步的河，还有你住的那座公寓……”
“……”
“我想你。”善雨城轻声说, “我们可以只是聊聊天，也可以只是做, 不叙旧……见我一面好么？”
“你怎么现在这样不要脸了？”
北塘祈冷冷表示着抵触，但还是去赴约了。
两个年轻气盛的男人在偏僻隐蔽的宾馆房间，又是一阵翻云覆雨。
善雨城紧拥着他问：“北先生, 以后我们可以这样，一两个月私会一次吗？”
北塘祈说：“不行。”
善雨城：“你不喜欢这样？”
北塘祈：“我跟谁都能享受，为什么非要跟你？我们已经不合适了。”
“……”
“你没必要对我执着，我长的东西, 每个男人都会长，你的型号在圈内多吃香，找几个比我更合你意的0号不是手到擒来？你不会连这点信心也没有吧？”
善雨城的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低头咬了咬他，在北塘祈看不到的角度，他深碧色的瞳孔里燃起了从未有过的疯狂。
他面上温柔地笑了：“你不肯跟我一个月见一次，那我们以后，就日日相见吧。”
“……？”北塘祈一开始没明白他的意思。
然后当天晚上就开始明白了。
*
他昏迷过去，再醒来时，人已经被善雨城绑架到了一片树林中的别墅里，别墅地表三层，地下也三层。
刚开始，北塘祈被关在地下室，身上套着链子，如同地牢里的囚徒。
囚徒被提供了远远不止于衣食无忧的宅居生活，地下室里各种生活设备齐全，从家庭影院、健身房、游泳池、台球室、桑拿房、水吧到全自动按摩浴缸，天窗里阳光落下来，阳光房里养着他喜欢的花卉和鱼。
北塘祈清晰地面对了这个事实——善雨城疯了。
用这样一座别墅囚禁他，善雨城绝不是一时冲动，而是花费了金钱和时间来精心策划。
他面前拿着勺子喂他饭的善雨城，不再是那个在外面温文尔雅的三好学生。
“你这样做，快乐的了一时，但我家里人一定会找到我，他们不会放过你。”北塘祈劝他尽早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