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北塘祈耳边沉声开口：“你没事吧, 北先生？”
“没事。”
北塘祈的脸上很快恢复镇定，抬起头松开手，退身要跟他拉开距离, 就在那一秒，善雨城的脚下也移动, 并且正好踩在北塘祈的一只脚上。
“啊——”
北塘祈疼得叫了出来。
“抱歉北先生。”
善雨城嘴里立刻道歉，眼睛牢牢地盯着北塘祈被踩疼时的表情, 浑身的注意力都高度集中在了此时的视觉和听觉上。
他的心跳更快了, 因为, 他心里那个大胆的猜想，得到了进一步的印证。
——他怀疑，这个北塘祈跟晏瞳，可能是同一个人。
这是他从昨天听到北塘祈DIY的声音起, 开始初步怀疑的事情。
他DIY时的音色和叫法，就隐约和晏瞳那么点像，但是，这两个人平时的为人处世、表情和声音都差别太大，他之前觉得自己应该是想多了，毕竟, 孪生兄弟的声音有点像，也合情合理。
而且, 他在轮渡上第一次见到北塘祈的时候, 晏瞳就在他旁边。怎么会是一个人呢。
所以他刚才进一步求证。
结果是，刚刚的北塘祈吃痛的惨叫声，还有他突然遭遇疼痛的一瞬间那脸上未经修饰的表情，真的……像晏瞳。
怎么回事？晏瞳在扮演北塘祈？或者，这个世界上的北塘祈, 在扮演一个孪生哥哥晏瞳？
仔细想想，虽然令人难以置信，但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晏瞳是个疯子。
而眼前的北塘祈给他的感觉，也越来越不像表面上那么单纯正经。
……
漫长的几秒过去之后，善雨城关切地低头看了看北塘祈的脚，然后绅士地抬起手臂：“你的脚没事吧，我扶你过去坐下看看？”
北塘祈按捺着情绪瞪了他一眼，扶？扶怎么够，你怎么不抱我得了，公主抱，反正你又不是抱不起我。
面上冷冷的，道：“不用。”
北塘祈到旁边软椅上坐下，靠着椅背，翘起腿，眼看着善雨城转身出去，对他留下一句话：“我去拿毛巾来。”
脚上的疼并不严重，一般人等两分钟也就忘了，不会当回事，但善雨城很快去拿了毛巾、水盆和冰块回来，把冰块放在水盆里，用毛巾沾了冷水，准备给北塘祈冰敷。
他看着面前北塘祈这副样子，心里想笑，单膝在他面前蹲下，未经他的允许，就握住了他洁白瘦长的脚。
前面的几只脚趾，可怜地被他刚才踩红了。
人类的脚这个部位，就像手一样，上面有许多骨骼线条，从脚踝、足弓到脚趾，每一处都可以体现美的艺术，并且因为平时比手隐蔽，不会随便让人看见，更加带着私密的羞耻感。
晏瞳就很爱舔他的脚，还喜欢被他用脚踩踏各种地方，不管是赤脚还是穿靴子。据说，爱好受虐的那类人里面，有相当一部分都会喜欢被对方用足部羞.辱。
相比起来，善雨城对人类的脚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只是，北塘祈身上，什么地方都好看，他都喜欢。
在善雨城仔细观摩北塘祈的时候，北塘祈也在反过来观摩他，天气热，善雨城的衬衣领口解开了，露出一段锁骨，因为俯身，现在那截锁骨露得更多了。
北塘祈深刻地记得，那地方曾有自己的咬痕，是他跟善雨城做的过程中受不了想尖叫的时候咬的，他克制着咬得不重，现在那痕迹已经完全不见了。
勾得他想再咬……
善雨城用冰毛巾轻轻包住他的脚趾，一只手托着男人的脚，捏了捏，抬头望向北塘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