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
善雨城的闹铃准时响起。
他睁开沉重的眼皮，先感觉到自己的双手还被绑着，而身上, 还趴着一只动物，身体温热。
窗帘外透出的晨曦微光中, 他低头，看清晏瞳趴在自己身上的姿势。
美少年闭眼沉睡着, 模样纯真而无辜, 浓密的眼睫挺翘, 下巴搁在他的胸肌上，一只手臂柔柔地搂着他的肩背。
轮廓优美的雪背从被子里露出一半，另一半没入被子底下的阴影中。
眼前人皮肤上的红潮，和昨夜发生的种种, 一起清楚地涌入善雨城的脑海。
旁边闹铃还在震动着，发出无情的机械式女声：“……请考生核对本场考试科目、试卷页数，试卷是否有错印、漏印、污染等问题……”
被污染了。
跟北塘祈都从没有做到过最后一道大题的他，昨晚，被晏瞳，不但做完最后一道大题, 每一个小题都彻彻底底……
还做了各种加试题。
超纲了。
远远超出他的考纲。
那种感觉，跟北塘祈在一起的时候很不一样, 或许是因为他被下了药, 并且还被绑了起来，一切都不可自控，无法抗拒，超出他认知的疯狂。
……
闹铃声响了十几秒，趴着熟睡的晏瞳才迟迟地有了动静。
他的眼睛睁开一半, 迷离地眨了眨，伸手软绵绵地在被窝里摸索。
终于摸索到发声的善雨城的手机，手指一滑，关掉。
“唔，好困……”
晏瞳低吟了一声，呆了几秒，然后在他的胸膛上支起下巴，抬起头来看他。
对视须臾，晏瞳一言未发，伸手扶在他的脸颊上，脸凑过来，吻他。
昨晚晏瞳不知道吻了他多少次了，各种地方都吻过，唇瓣也肿得不像话，可是还没吻够的样子。
那因为红肿而更显丰润的唇瓣温凉柔软，含住他的唇，他浑身就一阵过电的反应。
“啊——”
善雨城狠狠咬了他一口。
晏瞳疼得惨叫一声，暂时离开他的嘴唇，舔了舔自己被咬出血的唇瓣，望着善雨城，眼神越发的清醒，专注，道：“你真好吃，比我想象中都要更美味……早知道，我就早点吃了。”
善雨城面无表情，被绑的手动了动：“我不舒服，能放开我吗？”
“好。”
晏瞳的手伸向绑他手腕的领带，手指解了解，没解开领带，自己的嘴凑过去，“你手腕被勒得有点红，我都绑得很小心了，疼吗？”
“不疼。”
被勒主要是因为他试图挣脱，那点疼，比起别的感觉，太轻度了。
“我帮你舔舔。”
话音未落，晏瞳的舌头就舔在他手腕的红痕上，舌肉湿热柔软的触觉，抚慰着那里的勒伤。
“……”
善雨城没法阻止。
他想骂晏瞳神经病，疯狗，hentai。
但他是个有教养的人，他无fu.ck说。
舔了他手腕，晏瞳又舔到他手指上，然后停下来，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羞耻地说：“我又想吃了。”
善雨城：“……”
他人还被绑着，对方自然说吃就能吃。晏瞳当即捏着他下巴，用带着血的嘴唇，低头又吻他。
一路吻下去。
……
妖精的贪欲跟狗一样无穷无尽，喂不饱。
过程中，善雨城恢复了力气的手，终于挣脱了手腕上领带打的死结，猛地推开晏瞳，去解自己脚上的绳子。
他两只脚踝被绑在两个床柱上，为了保证他不会挣脱又不会被勒疼，缠了一圈又一圈，他解了半天才解开，终于翻身下床。
去衣柜里拿出一套干净衣服，回头扫了眼跪在床上的晏瞳，旁边的床单一片狼藉，朱白迷乱。
善雨城转身进了浴室，反锁上门，把衣服扔在一边，先打开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