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他偶然在友人处看到了张浪绘制的几幅化石画作,并从中一眼认出了他苦苦寻觅的巨兽形象。化石中的骨骸比他遇到的那只异兽要小很多,二者应该属于同一物种,但却是两只不同的个体,好在它们的模样看起来相差不大。于是他写下这几封信函,请求张浪想办法绘制出骸骨后半段的详细结构和比例,他将使用木头、胶漆和皮毛为搭救过自己的那只异兽重塑身体。
张浪和李珍的往来书信不止于此,但其余诗文琐事均与异兽无关,路潇也就没有关注,她把这些书信放回盒子里交给了冼云泽。
这种异兽如此稀有,寻常人一辈子都见不到一只,偏偏庙里供奉的这只失去一半身体,李珍遇到的这只也失去一半身体,诅咒纸牌背面的这只还失去一半身体,那么基本可以断定他们为同一只了。
路潇整理了一下思路:“李珍从张浪这里得到骨骼图纸后,交给余鲸造船厂制成木结构的模型,可惜还没来得及付诸实践,李珍就出事了,而后这张图被封存进了余鲸造船厂的船册里,没几年船厂毁于战火,图纸和图纸背后的故事就一起遗失了。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这只异兽和诅咒纸牌有什么关系?”
冼云泽说:“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
“嗯?”
冼云泽指着桌面上的图纸问:“等我们找到他,我可以抓住他养起来吗?”
“放尊重点儿,他的年纪可能比你还大。”
他即刻从善如流地改口:“我们可以抓住他赡养起来吗?”
“不行,你以后给我离幼儿园和养老院都远一点!”
路潇卷起图纸扛在肩上,继续探索通道深处,确认直到通道另一端尽头都没有危险之后,才带着冼云泽回到了地面上。她对接洽人说明了地下的情况,毕竟那些书卷物品确实属于文物,官方还是要收回的,但能不能公开展览就值得商榷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