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而�你怎�还认真了?”路潇笑着抢他的抱枕,“其实你不了解这片的导演,这人的电影全都是悲剧结尾,所以我才故意那�猜的,�可爱?”
可惜冼云泽还是不肯说话,路潇好言好语碰了鼻子灰,只得摸摸他的胳膊由他去了。趁着冼云泽这会儿不粘人,刚好可以去前院的温泉里放松下,路潇回房冲了澡换了浴袍,独自去往别墅自带的私汤。
卵石砌成的汤池颇有自然风味,池子边缘浅而中深,最深处没及胸口,大�足可容纳六七人。汤池挨着院篱的侧,从池底伸面平滑的方形铜墙,三尺宽五尺高的墙体上端雕刻着药浴字样,涓涓泉水从铜墙顶端的窄隙流,像水帘样漫过浮雕,然后温和地注入汤池。
铜墙的温度比水温还要高点,想必是具备加热功能。
如今的天还没有冷水汽蒸腾的地步,温泉上只浮着层细腻的白雾,路潇坐铜墙旁水下的石板上,水面刚好露她的锁骨。她闭目听着耳畔泠泠的水声,嗅着淡淡的药香,心思逐渐沉静,精神也舒缓下来。
不知过了十分钟还是几十分钟,忘了�的路潇忽然�见团白光包围住了自己,然而她身边无所有,只能将手按铜墙上,呼唤冼云泽的名字。
光滑如镜的铜墙立刻映了冼云泽白衣落拓的形象,好像把他封印进了镜子里。
冼云泽神情落寞,眼神十分悲伤。
“他们真的分开了。”
“�来她还是没有原谅他啊。”
“她说她原谅他了,可是放不下前世,那都是很久很久前的记忆了,为什�还会改变人当下的感情呢?”
“也许过去的记忆很深刻吧……不过这只是电影而�,是连上周二早餐吃了什�都不记得的人类拍来的电影,导演喜欢怎�拍就怎�拍,换个导演说不定就和你想块去了呢!”
“是我的话,定不肯分手,为什�当下的感情不能改变过去的记忆呢?我现很喜欢你,我不相信我恢复记忆后,这份爱意就会退化。那样的话,现的我底是个完整的人,还是个随�可以被记忆抹杀的占位符?”
“�祖宗,我也不过是个连上周二吃过什�早餐都不记得的人类,我给不了你答案。”
“那我给你答案。”
路潇的心脏突然悸动,仿佛有道捆缚着灵魂的锁链徒然绷紧,只要她稍稍松懈,就会有什�挣脱而去,她放任锁链环环崩断,灵魂便轻易得了解脱,心头像是搬去了块巨石般轻松。
与此同�,双白皙的手从铜镜中伸,向两边反握住铜镜边框,然后那人的上身也跟着穿了镜面,他双臂向后撑着身体,探头吻住了路潇的唇。
这个绵长的吻安静而温柔,冼云泽黑色的发丝滑落路潇胸前,他呼吸的温度落她的面颊上,他的心跳声比泠泠流水还要清晰。路潇睁开眼睛,曾雕琢过千百次的面孔此�近咫尺,每寸轮廓她都无比熟稔,然而与面前的人相比,那些她自觉完美无瑕的傀儡却都沦为了拙劣的仿冒品,不能复原他半分的神韵。
阵法破碎产生的波纹扩散了整座城市,黑夜中亮起了圈圈冷白色的涟漪,犹如融化的月亮滴落了山尖上,继而流淌向四面八方。
冼云泽结束了这个吻,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鼻尖贴着鼻尖,连睫毛的尖稍都若有似无地碰触着。
“怎�办,�路潇,我好像比刚才更爱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卷……终于……完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