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他怎么这么容易开心。
*
夜里。
房间陷入黑暗许久,老旧窗户透进些许光线,偶尔听闻远方传来模糊的声音。
白肤,红唇,凹凸有致的锁骨,纤细的身姿,黑衬衫下的双腿……
那个让陈夏望不敢多看的画面,却在深夜反复侵蚀他的脑海,变得愈发清晰,仿佛连她发梢的弧度,身体的温度这些细节都能感知清楚。
他知道不该这样,也不能这样,可身体发烫,难言的地方硬得发疼。
理智被消磨殆尽,而妄念在一步步诱导着他——没关系,她不在这,也不会知道他的肮脏意动。
他埋入被子,探下手,覆上。
没多久,房间里回响沉闷的低喘。
过往的压抑和克制在此刻化作无尽的痛苦与快感。
渐渐地,干净润朗的声线变成沙哑低沉的嗓音。
“姐姐,姐姐……”
漆夜,有时便于人逃避遮掩,有时又让人直面心底暗处。
*
林冬笙的房窗透有光亮,陈夏望知道她现在怕黑,会开着小灯,但不确定她睡没睡,于是他没开卫生间的灯,摸黑洗个冷水澡。
大冬天大半夜洗冷水澡,委实让人清醒冷静。
陈夏望全身冰冷地回到床上,身上的躁动终于停歇。
碰到枕边的那把钥匙,他的心忽然安定下来。
以后他小心一点,不再犯错,尽可能不让她心烦。
这样的话,她应该不会排斥他的频繁出现吧。
陈夏望心里想着,思绪逐渐飘远,终于沉睡过去。
*
同住几天,陈夏望发现林冬笙在饮食上的明显变化。
她以前很挑食,土豆不吃块状只吃片状,胡萝卜只吃丝状,茄子不能太多油,少姜少蒜,辣椒不能太辣也不能不够味,同样的菜一个月出现五次以上就不爱吃了,得换种做法,或者换些搭配。
她从山区回来后,不再挑食,随意吃点东西,但都吃得很少。
有些外卖还不太卫生,陈夏望记得舍友有次点凉拌菜,吃完后上吐下泻,躺在床上要死不活好几天。
林冬笙饮食也不规律,早上起不来吃早餐,一天基本只吃午晚两餐。
陈夏望在给林冬笙做饭方面可谓花尽心思。
早早起来给林冬笙熬粥,晚上炖汤,买回来的食谱比他寒假要看的资料书还多。
冬天吃羊肉暖身,但林冬笙不爱吃炖的羊肉,炒的也不怎么吃,陈夏望特地从网上买来家用烤锅,将羊排腌制过后,烤得金黄奶香,撒上黑椒和孜然,哄林冬笙多吃一点。
第一次陈夏望早上叫醒林冬笙,她的气色不太好,他便不敢再叫。
陈夏望就每天做好早餐,放在客厅的桌上,然后坐桌边看书,等她醒来再热一次,和她一起吃。
不知林冬笙是不想陈夏望天天在那傻等,还是早上在睡梦中总能闻到温暖郁香的早餐,久而久之地,她早上也能起来。
又因早上起得早,晚上也就困得早,她的作息就慢慢跟着陈夏望调整规律了。
陈夏望每天出门买新鲜的果蔬,还会买回一枝花放在客厅的桌上。
林冬笙干脆买一个花瓶,将花都放进去。
每天一枝花,花装满了花瓶,五彩缤纷地点缀客厅一角。
作者有话要说: 啊,又是温馨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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