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默契地同时上前一步，喻成风把赵彤往后拽，程翎则是一脚就把卡萝踹下了床。
程翎劲儿还用的挺大，卡萝在地上“咕噜咕噜”滚了好几圈，“哐当”一下砸到推着的杂物上。一堆杂物跟圣诞树一样摞得老高，顶端还盖着一个盆子，被卡萝这么一撞，那个盆子摇晃了几下，掉下来扣到了卡萝头上。
赵彤：……我算是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讨厌你们了。
呸，活该。
“起开起开，我好歹也玩过好几次高端局了，”赵彤嫌弃地扒开喻成风扶着她的爪子，“在新手局谁不喊我一声老玩家，也就你们，一天到晚神经兮兮的。”
赵彤挽起袖子，左手搭着右肩膀，活动了一下右手臂。
“去，把小妹妹头上扣的盆儿摘下来。”赵彤对着程翎扬了扬下巴。
卡萝滚了几圈以后就躺在地上不动了。她脱离游戏以后本就虚弱得很，刚刚被程翎那么一踹直接就去了半条命，现在正躺在地上怀疑人生。
程翎依言把卡萝脑袋上的玩意儿摘下来，不等她反应又不知道从哪摸出来几条麻绳，结结实实把她捆成了个粽子。
卡萝又张嘴就要咬，嘴里又被塞了一团破布，把她嘴撑得满满的。
“拿开、拿开，”赵彤皱着眉地摆摆手，“你这样我怎么问话？”
程翎撇撇嘴“噢”了一声，伸手又把那块布拽了出来。
赵彤轻轻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瞳孔居然扩散出了能滴出墨一般的黑，而且慢慢慢慢地，连眼白也染上了色，像是整个眼球都是被墨水浸泡过，看着怪瘆人的。她上前几步，温柔地捧起卡萝的脸，卡萝像呆住了一样，直勾勾地看着赵彤。
赵彤柔声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
那是一种让人无法克制的力量和欲望，赵彤像是一块强力的磁铁，明明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却有无形的磁场让所有注意力黏到她的身上。
她就像在《圣经》中亚当和夏娃在伊甸园里无论如何都忍不住想要偷尝的禁果，明知接触她会有无法挽回的致命后果，可是她致命的魔力和暗夜中熊熊燃烧的烈火一般，让无数飞蛾前仆后继地舍命向她扑去。
安静的地下室里，如同幻觉一般响起了无数钟摆“嗒嗒嗒嗒”指针摆动的声音。
……
半晌沉默后，虚弱的声音在静谧中缓缓响起：
“我叫……卡萝。”
程翎和喻成风皱眉站在一旁，没有出声打扰。
这就是系统赋予赵彤的能力，不受游戏和现实拘束的能力。
是一种超乎常理的……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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