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系统崩溃的征兆，就是壁开始出现了裂缝。
游戏内的NPC受外界影响，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游戏外的人被拖进来的越来越多，甚至开始让系统超负荷运转，加速了游戏的崩塌，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他本来想试一试当他有意识地要把游戏里的人带出去的时候，系统会不会出现抵触情绪，用强制手段阻止他。然而系统没有，相反，系统还非常支持他这么做。
其实也很容易想明白这其中的关键，毕竟系统已经开始超负荷运转了，能把多出来的人送出去有何乐而不为呢？
祂可是连转化玩家成NPC这种下作手段都已经用出来了，送走几个已经觉醒自我意识、成为废弃物的NPC又算什么？
所以那时候的程翎也觉得自己已经把卡萝带出去了。
他从游戏里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把这个危险的暴力萝莉绑起来，免得她影响治安，结果找了一圈都没看见卡萝的人影。
可是他很清晰地记得自己是看着卡萝跨出游戏出口的，他很肯定自己把卡萝带出来了。
那时他就隐隐有个猜测。
卡萝穿过了第一层壁，可是系统还没有崩溃彻底，她没能突破游戏和现实最后的那一道界限，系统取舍之下只好把她送到了其他游戏世界里面。
而且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她好像在其他世界里过得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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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锅。
罪过罪过。
程翎面无表情地头脑风暴了一下。
“你知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卡萝果然开始诉苦了，程翎觉得她好像走丢的小鸭子找到了妈妈，要眼泪汪汪地开始讲自己在外面受的委屈，“我已经不知道活了多少个世界了，每一次每一次，都有人要杀我！”
那可不是嘛，你是NPC，还是个最爱拧人头的姑娘，不杀你杀谁，自杀吗？
程翎清了清嗓子：“咳、那个……”
“所以你这个世界的身份是女巫？”
“可是外面有个小黑影子说你是女巫捡回来的。”
卡萝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你得帮我，我才能帮你。”
喻成风拉着程翎警惕地退后两步：“你想干嘛？先说清楚，老程卖艺不卖身啊！”
程翎抬脚把喻成风踹到了海里，王子赶紧跳下去救人。
“你要把我带出去，不过这次可就不只是口头说说这么简单了，”卡萝扬了扬手，白皙的手掌心纹着一个有点像眼睛图案的刺青，“你要和我缔结契约，如果失败了，你就要永远留在这里陪我。”
程翎看了看她胜券在握的样子：“你有没有想过，你值不值得我这么大费周章？”
卡萝依旧自信地看着他。
她现在拥有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巫术，同时她也掌握着最可怕的秘密，想要通关，没有人会拒绝她的提议，哪怕代价可能是一辈子困在这里。
被困在这里总比死了好吧。
“小妹妹，做人别太自信。”程翎拍了拍她的脑袋，“很多事情你觉得你是唯一的知情者，可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说不定闹了半天你是最大的那个笑话。”
卡萝猛地张开尖利的牙齿，抬头就要咬向程翎的手腕，程翎眼疾手快地把手收了回来。
“哗啦！”
“老程！海里真的有宝藏哈！”
喻成风刚从水里爬出来，连说话的声音都跟沾染了水汽似的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