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莺莺刚欲开口,一个冰冷又低沉的声音传来。
“华女士如何判断你丈夫与本案一定无关呢?”
华莺莺一抬眼,就看见一个英俊高大的男人。男人脸色毫无温度,一双细长深邃的赤金色眼眸……如此好看…甚至是有些妖异的眼眸。这样的眼眸倒是她第一次看见……拥有这样一副双眸,男人身上却无半分阴柔气质,而是围绕着一股独一无二的清俊冷冽气息。
就在华莺莺看清森予后,一时之间不知所措。森予的存在感太强了,强的竟然完全掩盖了身后站着的林葳,这样一来,明明两人同时登场,而众人第一眼看到的只有森予……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将目光从这个男人身上移开。
三分种后,几人被程橙橙引到接待室里。
森予目光清冷,只要被他注视上的人,总是有一种要被他眼神射穿身体的难捱感觉。
林葳依旧默默无言的占据在不起眼的角落中,不动神色的观察着每个人脸上的表情以及一举一动,从而在心里判断每个人此时此刻的心境。对他而言,自己身上那种极低的存在感似乎就是一块天然的屏障,得已让他永远做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森予淡漠开口:“能否问一个与您隐私有关的问题?”
华莺莺斟酌着开口,“你问吧,但是最终回不回答…是我的权力。”
“您与您丈夫乔津国的夫妻关系如何?”
华莺莺丝毫没有任何的犹豫,开口道:“我们很恩爱,结婚这么多年,每年的任何节日,以及我的生日、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无论津国在哪里,他都会第一时间赶回来陪我一起过。”
森予却毫不留情道:“即便您这么说,却也无法改变您在自欺欺人的这一事实。心理学上,过快回答对方问题且丝毫不给自己留有思考空间这一行为,反而是一种刻意的“强调”也是一种自我说服。”
华莺莺微蹙眉头,眼角隐隐可见些许鱼尾纹,是任何高级化妆品,护肤品也遮不去的时光,岁月在人身上打下的烙印。
森予继续道:“您手上佩戴的钻戒从款式上来看,很明显是婚戒。款式老旧,但钻戒损痕少.”
程橙橙的视线不自主地随着森予地话,落到了华莺莺无名指上。
“戒指的尺寸已经有些不合,我想是因为您丈夫购买这枚婚戒时,您的手指尺寸与现在不同,可以看出来您平时很少佩戴这枚婚戒。对一个已婚女人来说,婚戒是她们平时常佩戴的首饰,即便因为珍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平日将它收存起来,在平时一些不重要的日子就不会拿出来佩戴。而您却恰恰相反,您的丈夫这么晚被警方带走,身为妻子的您紧张自己的丈夫,出门时并未刻意打扮,但您却戴上了这枚戒指。您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而此时,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林葳听的出来,森予很显然是在明知故问。
森予凝起目光,下一秒直逼近自己的主题:“您其实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外面包养情人的这件事,对吗?”
华莺莺闻言,心不由一凛。可短短几十秒后,她又倏地换了副口吻……
“情人?” 华莺莺脸上露出一抹嘲色。
“我知道有很多女人为了钱想要爬上他的床,像津国这样的男人,平时有女人主动送上门也不是什么稀奇事,送上门的东西,谁又会拒绝?只要他心里有家,玩几个女人,我不在乎。就算是养的猫,偶尔也会出去偷个腥,更何况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华莺莺故意放低音调,一字一句里都透露着刻薄。森予一脸淡漠,可一旁的程橙橙却听不下去了。
一开始,程橙橙对这个女人还有所同情,可现在,更多的是轻蔑。明知道自己丈夫的德行,却只是选择视而不见,并把自己放在一个较低的位置上,这种低姿态甚至说是毫无道德底线的女人,可悲又可气。同样身为女人,她绝对不能赞同这样的‘屈辱’。一个女人,在男人面前,如果一昧的将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低到了极限,甚至是把自己嵌入到尘埃里面。那么她的结果只会是一种——在尘埃里,也终将摔的粉身碎骨。置她死地的罪魁祸首,就是她口口声声,心心念念的那个“最爱的男人”。
程橙橙冷着脸,“你所谓的好丈夫,他是在外面包养情人的好丈夫。华女士,我们警方现在有足够证据证明乔津国和他情人,姚思倩的死有很大嫌疑,杀人犯可不分地位的。在你眼里,你的丈夫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高高在上。那么被他杀死的姚思倩就不是人?她是她父母心中的骄傲和全部,她的生命不比乔津国低贱!”
“我丈夫他没有杀人!”
程橙橙根本不理会她,继续道:“你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被杀死的吗?她的喉管被一刀割断,她的血一滴一滴地从身体里流出来,直至流干,而她的肚子里还有一个三个月大的孩子……”
“你住口!”
程橙橙有些激动,却突然被华莺莺打断,那感觉像是一支被射出的茅箭,被人用刀硬生生的扎断了。
“她是怎么死的跟我丈夫一点关系也没有,这个贱女人,破坏别人的家庭,她是死有余辜。我已经说了,我丈夫他不可能杀人。”
华莺莺的脸因气愤而变得通红,她小口小口的吸气吐气,像是刚结束了一场极限运动。这反倒是给她增添了几分病态的美感。林葳依旧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站在旁边的阴暗里,他的目光淡淡的转向森予,其实他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森予。他发现森予从适才起,目光一直在打量那个女人,现在又不知发现了什么,眉宇微蹙着……眼底的暗光依旧是深不可测。
***
片刻后,森予抬步往接待室门口走。其他人还未反应过来,林葳已无言的跟上去。
“林葳先生,我现在需要你做一件事。”
林葳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