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还是没跟他说实话。
我揉了揉鼻子:我检查过了,说是浅表性胃炎,这几天着凉了才会经常吐。
他半信半疑:真的?
那还能怎样?
男人就是男人,他不会像女人一样立刻敏感到觉得我怀孕了,只要我没病就行。
他摸摸我的脑袋:你确定你没事?
难道我有绝症还瞒着你?我没好气。
他忽然推了一下我的脑袋,我觉得他好像真的生气了。
你在乱讲些什么?
说说而已。我小声咕哝着。
说说也不可以。他背过身去。
呃,他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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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麻烦,他骗的我腿都软了,我现在随便说了一句话,他就跟我闹脾气。
那怎么办呢,只能哄啊!
他脸色臭臭的,坐回他的轮椅不理我。
我跑到他的面前,蹲在他的面前看他好看的眼睛。
他的眼睛亮亮的,似乎有水光流动。
我第一次觉得桑旗忽然变得好脆弱,我们原本都很强大的心脏现在越来越衰弱了。
我们不允许对方再出什么事情。
我忽然有点内疚,刚才我被他吓得腿软也就罢了,干嘛要吓他?
桑旗。我只能谄媚,凑上我的脸:我错了,下次我不吓唬你了。
夏至。他软软地应着:我们发生了太多了事情,我们也许永远失去了白糖,所以,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他弯下腰来,将脸埋在我的手心里。
我的手心里有湿润的感觉。
我不确定桑旗是不是在流泪。
我好难过,强大的桑旗,霸气的桑旗,也有这样脆弱和不堪一击的一面。
我只是吐了一下,然后顺嘴胡说了一句,我就击倒他了。
我半蹲在他面前,掌心中藏着他的脸庞,看着他浓密黑发的后脑勺,我的心像泡在了汪洋中,一不留神就不知道被浪涛带到何处去了。
桑旗。我把脸贴在他的后脑勺上面,他的头发扎的我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