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外一大早就已经停满了马车,贺礼堆了半院子,男女宾客并未分席,皆安排在前院入座,还未到吉时,就几乎要坐满了。
“吉时已到——”
侍从明亮的声音传遍前后院,众人看着花戚砚一身喜袍面带微笑,手中红绸牵着一位戴着红盖头,身材修长的男子往内堂走去。
众人不敢怠慢,纷纷起身道贺,就连身份比花戚砚要高出一些的孝仁老太妃也识时务地站着,堆着满脸的笑说着道喜的话,只是眼中闪过的阴毒早被藏得严实。
说是圣上赐婚,可实际上当今皇上不过九个月大,说话走路都还不会,自然无法来主持婚礼,只有淑妃坐在高位,以太后身份笑吟吟地等着受二人跪拜之礼。
“一拜天地——”
花戚砚转身面对院中,撩袍跪下,却见沈过依旧长身玉立,丝毫不动。
“子肃?”花戚砚皱了眉,“一拜天地了。”
“唔。”戴着红盖头的人轻轻出声,缓缓跪下。
花戚砚的心这才缓缓落地,料想沈过今日也不敢有什么反抗的意图。
二人缓缓对着天地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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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二拜高堂——”
花戚砚起身,却见旁边的人又再次对着天地摆了下去,不由得心生怒意:“你这是何意,下人没有把礼仪跟你说清吗?”
“不。”一身红衣喜服的人缓缓抬起头,“我的父母,可不都归于天地了。一个骨灰难寻,一个长眠陵寝,两人,都拜你所赐。”
花戚砚蓦地绷紧身体:“你不是沈过!你是……容封!来人——”
周围所有的宾客和侍从们都被这变故给惊住了,一时之间竟无人有行动。
这新娘难道不是安乐王世子?!
竟是太子容封!
如今他可是被全城通缉,是怎么悄无声息来到这里的!
容封笑出声来,扯下盖头,露出那张令花戚砚恨到牙痒的面孔:“怎的摄政王一下就将我认了出来呀,我不过是说了父皇母妃的死是拜你所赐,你就立即认了啊,还真是坦诚呢。”
“胡说八道!先皇遇刺分明就是你亲手作为,太后和众多宫女都能作证,现在你又将安乐王世子掳走意图要挟本王吗?!”花戚砚大怒,看向周边的侍卫,“都是死的不成!罪太子就在这里,迅速给我拿下压入天牢!”
“是!”侍卫们终于反应过来,迅速往堂内而来。
“慢着!”一个声音悠悠地传来,却异常有力,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先帝真正的遗诏在此,玉玺印在上,谁敢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