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啊…她把一个孩子的头打破了,我责怪她,一气之下拿着柴刀狠心的朝着她的背……”
程桂华抽噎着,颤抖着身躯,抱头痛哭:“是我…错的是她的父亲,那时我却一直将罪恶责怪在一个孩子身上,我不配当一个母亲!我不配!”
江芷兰抱着程桂华,轻轻拍着她的背:“阿姨,您别这样责怪自己,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看得出来,程质…她从未怪过您,不然那疤痕的事,她为何只字不提。”
……
余乐年望着屠宰场外的一轮明月,借着月光她将外套之中的一张照片拿了出来。
毒枭这个点已经睡了,每当夜深时刻,她都会来这里,独自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双脚耷落在石头之下,双手撑着望明月。
月光之下,照片那人的脸白得发亮,是她卧底前就藏在身上的一张时瑶的证件照。
“阿瑶…也不知道,你在戒毒所怎么样了…”
“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希望我们能够彼此平平安安的,能够有再一次见面的那一天,能够…有——”,她低眉轻笑:“有我站在戒毒所外,迎接你面向光明的那一天。我想弥补你曾经的一切遗憾,阿瑶。”
刚收好照片,藏匿住自己的思念之情时,黑暗中响起一个余乐年熟悉的男音。
“二妹,你怎么又在这里,睡不着吗?”
余乐年迅速跳下石阶回应:“眼哥。”
眼哥笑着和她并排坐在了一起。
“就是喜欢看看月亮,能够让人心情愉悦。”
眼哥抬头望向黑夜中的那轮发着银光的明月说:“我们做这行的看不得光明,也别想着把身上的淤泥洗吧洗吧还能重新回到光明地带。”
“从你踏上贩毒的这条路的时候,一只脚就已经印在鬼门关了。”
“但我很佩服你…一个年轻人,还是个女人,为了活下去,不惜做违法的事,我想…如果你不是没有后路了,也不可能做这些…”
李二妹笑道:“对啊…你说得很对。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走投无路的人呢?你说是吧…眼哥。”
眼哥弯弯眉眼:“明天跟我走一趟,见个大的。记得,别丢我的脸啊,我可是在他面前夸你巾帼不让须眉。”
李二妹胸有成竹:“放心吧,眼哥,绝不给您丢人现眼!”
天色一亮,屠宰场的外面就停了一辆价值不菲的越野车,眼哥和李二妹,还有他的一众小弟一同上了车。
李二妹坐在车后排,手中拿的——是最近才研制出来的新货,这比现在市面上流行了几年的“蓝色妖姬”要纯上几倍,更是能让瘾君子为之疯狂的对象。
带着货的前一周,李二妹找了眼哥身边的三个瘾君子尝试过了,一小克就能到达如梦似幻,能使其静脉注射者的精神到达一个翻越不了的高度。
下车之后,李二妹跟在眼哥身后一同进了一间雨林的木屋。
这里是个极其隐蔽的地方,山林蔽日,就连打一枪还得过好一会儿的时间才能惊起飞鸟,可见毒枭见重要人物的警惕性。</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