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岳眸子沉了下去:“为…为什么这样说?”
“她的后背有三道旧刀疤,基乎每一条疤的长度都有十厘米左右,看样子像是被人故意砍的。”
医生的这句话更加坚定了江北岳的心,他一定要治好这个孩子。
哪怕像刚才那位医生说的机会渺小到只有百分之三。
对于江芷兰的保护,可能连她这个做父亲的都无法企及到程质的那个程度。
程质对于江芷兰该是有着怎样的一种情感啊,就连为她挨打都不怕。
江芷兰每天从医院和学校两头跑,只要一有机会就去看她。
时间过得很快,距离那件事过去已经快整整六个月了。
她看着床上之人日渐消瘦的面庞,那份存着希望的心最终也不禁动摇起来。
“程质会不会这一辈子都不会醒过来了。”江芷兰将她的手心靠近了自己的心口,不断的祈祷着,希望她能够睁眼看看自己。
江芷兰猛的抬头,她好像感受到了那手指在她的手心之中动了一下。
她激动的叫来了医生。
医生站在床旁,用手电筒查看了一下程质的瞳孔,各种生理反射,仪器上的数值。
血压还是只能在给药的前提下,才能基本维持在还算正常的范围内。
他摇头:“刚刚那只是一种反射所致,并非她要醒来了。”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其实她这样已经是回天乏术了。已经六个月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她都还没有任何反应,这样白白耗着她,对于她来说也是辛苦的。醒来基乎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所以,你们要有做好迎接最坏打算的心理准备。”
“不,医生。她会醒来的,我相信她!”江芷兰语气分外的激动,眼尾立马红了起来。
两人说话间,床上之人的眼角溢出一滴清泪,划过眼尾掉在了床单上。
江芷兰回到她身边,掩面而泣。她又怎会不知,只是她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
但还是抱有程质能够醒来的妄想。
她哭喊着,一直叫着床上之人的名字。
程质趴在她身上为她挡过所有向她而来的拳脚时,忍着疼痛也要制服季明时,看见警车灯响彻耳际的那一刻时,她才放心的倒了下去。
想起那天的一幕幕,江芷兰陷入深深的自责。
她靠近她的耳边哭笑着说:“程质,那天你说…或许那样世间才会有人记得你的名字。你好傻,我永远都会记得你的名字,我不仅会永远记住你的名字,我还…”,她停了一下,噙泪而笑:“还喜欢你。”
江芷兰头埋的低低的,似乎不愿意被程质看到自己的心事。
这时候,程质两只手微微动了一丝。
江芷兰抬头却没发觉。
她拭去了眼眸的泪:“程质,我明天再来看你。”,转身那一瞬,一束热攀上了江芷兰的手心。
她不可置信,甚至带着些惊讶扭头去看。
那手真的就是程质的。
程质那双眼像是个睡了几天几夜的人含糊不清,那唇瓣也是白的出奇。
“程质!你终于醒来了!你真的醒来了!”江芷兰哭着一把搂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