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怡梦弯腰接过她手里的蛋糕,关切问:“月月姐冷不冷呀,我柜子里还有件毛衣,借你穿穿。”
徐莹月摇摇头,淡声回:“有暖气。”
四下下班的人见徐莹月回来了,都有礼貌地向她打招呼,谁都不想得罪这位,毕竟以后可是有很大几率会成为驰老板娘的。
等她们走远,又有人八卦。
“听说莹月和我们池总是高中同学,大学同学。当时他们俩一个校花一个校草,在学校都是公认的一对。”
“哇,那就是青梅竹马咯,也是,两人这么配,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关系会更进一步。”
“我看快了,你没看见莹月提着蛋糕上去吗,明显是给池总庆生啊。”
“池总生日?今?”
“他为什么从来不说啊?我们今什么都不做是不是有点冒犯啊。”
“我也有点怕,不过池总都让我们先下班了,应该没事吧,可能他不看重自己的生日,所以应该也不会在乎我们吧。”
“但愿如此。”女生想想又补充,“要不,我们在公司群里说一句祝池总生日快乐?”
“别吧,我害怕。”
……
进了电梯,徐莹月听见那俩人的对话,弯唇笑了笑。这么多个月的陪伴,他身边的女人来了又走,曾以为最喜欢最深爱的妻子奉清,不也是离婚了吗,兜兜转转,他的身边只剩下她。公司人也大都心照不宣地把她当成驰未来的女主人。
曾经深爱,曾经拥有有什么用?奉清再也斗不过她,她才是未来最有资格成为池律妻子的人。那么骄傲的奉清,父亲成为阶下囚的奉清,跌落云端的奉清,还不是输了,输在她手里。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刘怡梦把蛋糕递回她手里,连带着夸了一句:“月月姐,你今真漂亮。”
徐莹月拨弄了下锁骨的项链,扬起唇角笑笑:“我家多了条施华洛世奇的项链,明来拿吧。”
刘怡梦受宠若惊,趁她出去的时候贴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徐莹月听后,眼角上扬,眼里盛满了笑意。
她说:“月月姐,今晚你一定可以拿下池总。”
·
徐莹月提着蛋糕进了二十七楼,入目是一片白,极简洁的装修风格,一条长走廊,走廊两边是整面的玻璃落地窗,一眼望过去,川流不息的街道,鳞次栉比的建筑,南屿的繁华尽收眼底。
健身房,游泳池,图书馆,资料书……27层都有设立。独配单线电梯,只有经过允许的人才能上到二十七楼。
走过走廊,尽头是几间单间和一个客厅,客厅左边便是池律的办公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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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sp; 临着最繁华的金融圈,权势金钱尽入囊中。
徐莹月平时暂时的办公场所在客厅右侧的一个小单间里,有座机内线,方便随时收指令行事。
不过他平常几乎不叫她,因此她也就闲着在这间小单间里打游戏追剧,都没人管。
偶尔会在小客厅里看见池律,他惯喝一杯黑咖啡,捧着书读,她也只是安静地在旁看着不敢打扰。
愈加走近脚步便放得愈加轻,徐莹月掏出口红补了补,走到小客厅门前,拉开玻璃进去,放下蛋糕。
深吸一口气,她走到池律办公室去,正准备敲门,手碰了门一下,却发现门已经开了。
被风一吹,缝隙越来越大,至能看见屋内全部光景。
季秋和他都在。
围在电脑前,似在谈工作上的事。
季秋:“那个空壳公司我查过,原始注资人有两位。”
“还有B市发现的仪器批号和十多年前云城的那批仪器是同一个编号。”
池律衬衫袖口挽上,带着一副平光眼镜,侧脸对着他,在看资料。
徐莹月听见他淡淡问了句:“翻案有几层把握?”
不知怎的她就想到了奉清,那个女人被法院没收所有家产,父亲锒铛入狱,奉氏在南屿声名狼藉,人人喊打,她应该没有脸再回来了吧。可是翻案二字就像一根刺刺在她心上,她害怕害怕奉清如果又重回到以前那种地位,那她拿什么去和她斗?
“砰……”的一声,高跟鞋没站稳崴了一脚,脚踝磕在门栏上,疼得她倒吸一口气。
她没听见季秋的回答,只听见了冷冷一声,话里像含了冰渣子,刺得她鲜血淋漓。
“谁让你来这的?”
“我没教过你偷听吧?”
抑制住心底的恐惧,徐莹月尽力摆出一个微笑,轻柔道:“对不起,阿律,我不是有意偷听的。”似掩饰,她极力微笑:“我也没听见什么。”
“……只是今你生日。”
池律揉了揉眉心,反手扣下电脑屏幕,站起身来低头看她,带着极强的压迫感,“徐莹月,不要让我听见什么不该听的,不然,不要怪我不顾高中情谊。”他特意加重了高中这两个字,眼神冷得像一把刀。
徐莹月脚一软,靠扶着门框,心虚地移开眼睛,不敢再看他。低低地回了声:“我知道的。”
她那些称之为要挟的事,随着奉清与他再无瓜葛,好像也变得一文不值。
她还能留在这里,是全凭了他的善心。
季秋见她这样有点不忍心,提醒她道:“莹月,别在工作时打扰池总。”
“你还记着老大的生日,有心了。”他轻轻道,“出去吧。”
徐莹月抬头艰涩地看了池律一眼,男人背对着她,白衬衣黑西裤,英俊而沉默。
心里一酸,她知他这沉默是代表他生气了,嘴唇缓慢动了动,她轻轻开口:“生日快乐。”
转身便踩着高跟鞋无力地走了出去。
……
等她走后,季秋才试探性地问:“律哥,刚刚是不是对她狠了点?”
“她应该来这不久,没听到什么吧。”
这几个月,徐莹月照顾他也是尽心尽力,除却爱在下面员工面前炫耀,也没什么大的过错,他哥这样,着实绝情了点。
“不要提她了。”他拿起沙发扶手上的西装外套穿上,一丝不苟地从下往上系纽扣,“去查一下,那个人的资金流向。”顿了顿,他继续开口:“尽量收集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