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双手交替,手指速度快到不可思议,是假面舞会上乐队演奏交响曲,不知他是怎么处理这段曲调,竟用钢琴完美再现了交响乐队辉煌与震撼;最后,一段炽热却悲伤音乐覆盖了交响曲,是奥黛尔在假面舞会上演唱那首《唐璜胜利》,想起埃里克歌声,白兰芝不禁耳根微红。
让他随便弹一首曲子,他却将和她相遇后曲子都弹了一遍……这个人有时迟钝得惊人,有时又浪漫得让人想要流泪。
本以为这段音乐结束了,他弹奏也会结束,没想到他竟还在敲击琴键,是一首比奥黛尔《唐璜胜利》更炽热、更悲伤、更绝望曲子,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地狱中熊熊燃烧烈焰,要将人世间生魂吞噬殆尽。
这应该是……他创作《唐璜胜利》。
白兰芝眼神复杂地看着他背影。
风格这么阴郁黑暗,也不知他是以怎样心情写出来。
一曲完毕,白兰芝走到他身后,从后面环住他脖颈,贴在他耳边:“我会一直陪着你。”
这句话她说了很多遍,但她始终觉得不够……只要能免去这个人骨子里阴暗和孤独,她愿意说到生命终结时刻。
盛夏热风穿过柱廊。
月光花是洁白风铃无声摇晃。
埃里克静了片刻,执起她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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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芝,嫁给我。”
——
眨眼间,盛夏已至。
克莱顿公爵终于放弃调查剧院幽灵行踪,白兰芝活动范围,也从郊外别墅扩大到世俗女隐修院。
现在世俗女隐修院是贝丝在掌管,几个月不见,她变化大得惊人,以前她只穿层层叠叠大摆裙,戴蕾丝手套,现在却打扮得相当男性化,穿着白衬衫、条纹马甲和橄榄色长裤,脚上是牛皮短靴。尽管打扮成这样,脸上妆容却是一样都没落下:细弯眉,黑眼线,红嘴唇,耳垂别着两枚闪耀钻石耳环。
她身边一位头戴礼帽绅士,正满面殷勤地看着她:“贝丝小姐,你今晚是否有空?我在利兹饭店预定了座位。”
“没空,忙着呢。”
“那明天呢?”该绅士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贝丝神色,“明天不行,后天也是可以。饭店经理我认识,座位能为我们保留一周。”
“都没空。”贝丝想了想,微笑道,“沃德先生,利兹饭店两个人用餐要一百法郎,您若是觉得钱太烫手留不住,可以考虑捐给我们世俗女隐修院。这些可怜孤女寡母还穿着春天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