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气相当正经,就像是在跟她探讨这段乐句该用什么和声一般。白兰芝一阵心虚,连忙打了个呵欠:“没什么,做噩梦了。”
“是么。”他若有所思。
这事似乎就这样揭过。白兰芝本想跟他聊些有没掩饰尴尬,然而刚一合眼,就被浓浓睡意侵袭,沉睡了过去。
她竟然又回到了那个梦里,手中还拿着那份报纸。
怎么回事?
还能接着做梦?
可能是因为那则讣告出现,梦里时间变得极快,她人生成了走马观花,一眼就能看到尽头。她一生都囿于公爵庄园,晴天,躺在阳伞下看书赏花;阴天,坐在窗边弹琴听雨,看似惬意非常,却像一只被剪掉翅膀金丝雀,终其一生都飞不出华丽牢笼。
梦里最后一个场景,是她领着仆人外出购物,刚下马车,就撞见一帮流民。他们饿得鸠形鹄面,头发一绺一绺地贴在脏污面颊上,看见她,就像老鼠看见了面包,一窝蜂扑上来,喊着要用她换食物。
梦里“白兰芝”不知反抗,也不清楚自己力量,呆呆地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愤怒-->>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流民淹没。然而,她却不是死在流民手上,而是警.察朝流民射去一粒子.弹。
梦境到这里戛然而止。
醒来后,那种被子.弹贯.穿感觉仍停留在胸口。白兰芝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醒来。
这个梦……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
假如是真实,那她这一生是怎么回事;假如是虚幻,为什么梦里一切又如此合情合理?
用完早餐,白兰芝和埃里克去庭院散步。一路上,她都在思考怎么跟他说梦里发生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