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已经被拆开,七海建人反而不好拒绝。
他最终还是半推半就地将领带放到洗手池的另一边,解开了衬衫下摆的扣子。
七宫诚凑上去,打开伤口消毒喷雾,却见对方看着自己,手指落在衣摆上没有动作。
“我自己来就可以。”七海建人说道。
“那好吧。”七宫诚也没有再坚持,毕竟自己对于对方来说应该就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咒术师。
他把喷雾递给男人,看着对方单手撩开衣摆,露出狰狞的、还在流血的伤口。
“谢谢。”七海建人接过,将它喷在伤口周围。
而在旁边的七宫诚已经拆好了绷带,见对方喷好药剂,就凑近过去,帮着对方缠绕上几圈绷带。
“你……”七海建人的表情有些变化,想要拒绝的话语被对方的举动噎在了喉咙里,原本掩盖的肌肤接触到冷空气的触感还未散去,就被对方的温度覆了上来。
因为伤口是在腰部,所以少年将头贴在他的胸前,试图将绷带绕过自己的背后。以七海建人的视角只能看到对方毛茸茸的发顶,感受到自己的腰部被对方虚虚地环抱,整个人下意识紧绷起来。
七海建人的左手保持着将衣摆往上提起的角度,指尖比起刚刚微微用力。
绷带如是在他腰上轻柔而不失力道地环绕了好几圈,最终被少年在前面随手打了个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