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没说话。
谢星城:“我知道他以前做错了很多事,也为了达到目的,出卖了自己,但是我曾经和他朝夕相伴,他明媚的笑容、撒娇时的神情、一娉一笑的娇羞...我至今都忘不了。”
“我试过让自己去忘记,我试过不去管他,我试过让他自生自灭,我也试过看见他就不理他。”
“可是当我看见他一次次的迈入深渊,一次次的被弃之敝履的时候,我的心好痛。我没有办法不去管他,丢下他,而现在我就更没有办法了,他已经变成了现在这样,如果我也不要他,谁还会要他呢?”
果然,林深其实早已经知道了谢星城所想。
或许曾经谢星城没有离开那些背后的势力,并不是他完全没有能力,而是因为唐水衫,他喜欢的少年深陷其中,所以他不能离开,也无法离开。
只能与他一起步入沼泽,妄图在唐水衫迷失自己的时候,能救他出苦海。
“好啦,不想啦,我怎么会说你呢?这是你的感情问题啊,你觉得开心就好!”林深拍了怕谢星城的肩膀。
后者仰头笑了笑:“谢谢你深深。”
林深:“对了,星城,我看刚才唐水衫身上的衣服还是有些薄,我刚让蔚雨又去拿了一件,省得一会儿看演出的时候冷,你去看看吧,蔚雨应该快回来了。”
谢星城道了句谢就准备去,可是走到门口又想起了唐水衫一个人,有些不放心,而林深则朝着他点了点头。
意思是他在这里,会帮他看着唐水衫的。
谢星城出门之后,林深吁了一口气,然后坐在了转椅上,朝着幕布后说道:“出来吧。”
简短的三个字说完,顿了很长时间,幕布后的唐水衫撩开了帘子,走了出来。
看见林深后低下了头。
“你听见了?”林深问。
唐水衫点了点头:“听见了,全听见了。”
林深:“你早就恢复正常了吧?为什么还要骗谢星城,你是还觉得他好骗是吗?”
“不是!”唐水衫有些激动,“我....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那你想好了没有,怎么面对,又何时面对。”林深的目光像是犀利的刀锋,割开了唐水衫的伪装。
他现在是神的人,唐水衫到底有没有病,他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唐水衫:“对不起林深,以前的事情...”
林深:“我不是再和你说以前,我是在和你说谢星城。”
“.....他...我...”
“算了,你自己想吧。”笨蛋,谢星城都已经那么说了,很明显你恢复正常他也不会嫌弃你,所以你还要装疯卖傻到什么时候啊?
“我演唱会要开始了,我先走了,你自己在这里想吧。”
林深说着就要往外走,开门的一刻,又扭过了头,“上苍给你的机会只有一次,要留要走你自己决定。”
林深大步的走在廊间,一条黑曼巴顺着他的脖颈爬了出来:“那是上苍给他的机会么?”
林深摸了摸臭蛇头:“是是是,那是你给他的机会!”
蛇蹭了蹭他的手:“也是你给的机会!”
谢星城回来的时候,林深已经走了,只有唐水衫一个人站在镜子面前,他听见了开门声,迎着谢星城诧异的目光,唤了一声‘星城哥’。
两人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唐水衫转过了身,冲向了他的救赎...
.....
霓虹满天,华灯初上。
演唱会正式开始。
穿着亮片服的少年青春洋溢的站在舞台上高歌、起舞,台下的观众们高举着灯牌与霓虹,随着林深悠然婉转的歌声有节奏的挥动着,形成了一片片灯海。
直到少年抱着吉他一个人坐在了舞台的中央。
像是下凡的仙子,像是掌控全场的领导者。
他看向了离他最近的观众席上,那一抹清丽无双的身影———他的允老师、诺程哥哥、也是那条大蟒蛇。
莞尔的歌声响起,在全场的瞩目下,《沉迷》的前奏响起,这是林深为允诺程作的歌。
只唱给那一个人听。
“看着我吧,只看着我。”
“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你的身上。”
“你让我沉迷,你让我陶醉。”
“我想要伸手,拥你入我怀间。”
“我相要拥抱,亲吻你的额头。”
“我想要亲昵,融你入我怀中。”
.....
“举目四望之间,一切都不及你。”
“我不明白缘由,我不知道理由。”
“我只知道你已占据了我的全部。”
“Listen to my heart,it\'s full of you.”
“Come by my side,I’ll give you all of me. ”
.....
“我像一个傻瓜,我根本难以自拔。”
“只要你答应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My love is you,alwaysisyou. ”
.....
朵朵灿烂的烟花随着曲调的尾音绽放,林深站在舞台的中央,灼灼的凝望着一个人。
只是那一个人。
满天的烟花绽放在空中,溢彩的霓虹将林深与允诺程包围在了一片璀璨的流光之中。
大蛇老公,你送我鲜花与飘雪。
我送你烟花与霓虹。
愿陪你朝朝暮暮,愿与你白头偕老...
—
林深下了舞台,不知道为什么双腿特别的痒,其实已经痒了好几天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跟小时候长个似得,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往出冲。
谢非鱼扛着摄像机,还得扶着林深,不知道他深哥这是怎么了?
太累了么?以至于腿都软了?
“深哥,你怎么了?”谢非鱼不解得问道。
林深:“不知道啊,腿特别的痒。”
谢非鱼:“啊?你也腿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