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坐在允诺程的腿上, 允老师驾着轮椅往回走。
本来林深是想下来推的,但是奈何浑身上下实在是无力,被允诺程折腾的实在是软得不行了。
虽然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 但是他浑身上下仍然酥的不行, 软的连胳膊的抬不起来, 气息不稳,一会儿急一会儿缓, 断断续续的急促, 鼻端口中全是允老师身上的草木香, 像是海浪一样,一潮一潮的往过涌。
旋着比那花香更纯烈的味道, 像是快要把他淹没。
美人真得很猛。
从之前在屋里面的那晚,深哥就看出来了。
冰美人平时有多禁欲、正经,在床上就有多不正经,多疯狂,每一下、每一次都快要把林深吃了一般的架势。
恨不得就这样把他吞到肚子里去。
浑身上下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 任由林深怎么挣扎都能一次次的把他拉回去, 拽回来, 胳膊像是烙/拷,身体像是枷/锁,紧紧的锁着他不让他乱动。
第一次的床和第二次的轮椅都快要散了架。
吱吱吱的响个不停,仿佛下一刻床板就会被压塌,木质床板都能整碎了,轮椅更是不堪重负, 承担着两个人的重量。
而上面那两个人还不老实,翻来覆去,一下比一下更猛烈, 听声音都让人脸红心跳,受不了。尤其是林深,浑身上下红得跟灼伤了似得,从脸一直红到了耳根,又从耳根红到了脖颈。
而耳垂还在允诺程的口中轻磨着,脖颈上的蛇型项圈跟着他的体温一阵阵的发烫,在纤细白嫩的脖颈上烙下片片薄红,分不清那到底是被允老师吻得,还是被愈发灼热的蛇型项圈给烫的。
最终轮椅还是没抵抗的住,两人猛烈地攻势。
轮椅上的他们滚入了花丛中,即使是在纷飞的大雪中也不觉得冷。
周遭的鲜花沉浸在他们的身边,少年乳白色的身体像是优美的画作,旋着白雪的装饰,染着鲜花的芬芳,被身上的点点红痕所点缀。
允老师就像故意的一样在林深的肌肤上啄弄出各式各样的痕迹,就像是宣誓主权一样的肆.意.妄.为。更像是对一道美味佳肴忍了很久,平时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只能轻嗅着他的味道,即使品尝也只是浅尝辄止,不能尽兴。
而在林深成人的今晚,却终于能如愿以偿。
可要说肆意妄为、恣意摆弄、随心所欲.....又并不是...
允诺程自始至终都掌握着一个最终的分寸,即使两人的衣衫早已经凌乱不堪,但是却都没有褪下去。
尤其是他自己的,只有夹克的领扣解开了一颗,内里的衬衫整洁有序,除了稍微的褶皱以外并无异样。
而林深则更凌乱一些。
戴着的针织帽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好像在轮椅上的时候就被折腾掉了。
原本服服帖帖乖巧沉淀在针织帽中的鸢蓝色发丝,像是被彻底解放了一般,放浪形骸的随着主人的动作肆|意的舞动着,垂在轮椅的扶手上,摩/擦着逐渐热起来的把手。
上衣虚虚的搭在身上,也只能算是搭着,因为其下修长的脖颈,锁骨直角肩、一截纤细的腰肢全部无所遁形,显露无疑。
倒是裤子好一点,除了裤腰微松以外。
一番颠.鸾.倒.凤,一个衣着整齐,一个凌乱不堪,这般强烈地对比,真真是坏的很。
另一方面,允诺程好像是在故意克制着,似乎再进一步就会发生什么事一般,让他彻底控制不住,所以不得已即使肌肤相亲,也只是比浅尝更深一些,没有深到底。
就这,被压在身下的深深都已经浑身无力,只能任由允诺程摆动,才能得以压住允诺程几次,保住了些许的小面子。
“诺程...”
林深嗫嚅的坐在允诺程的腿上,跟随着允老师往回走,想起刚才,林深也是这样喊着美人的名字,却被美人一次次深咬着唇瓣,吮吸着玫瑰花刺扎破的唇|肉,似是在给他疗伤一般缱绻着那伤口..
脸不禁更红了。
“一定要去吗?”
允诺程知道林深问得是什么。
因为再过一会儿,他就会离开去办事,这是允老师已经跟全体耀瑞宣布过的,所以近来的事已经基本上全部交给苏雀处理了,若不是允诺程还要给林深过生日,或者早就已经离开了。
“嗯,得去。”允诺程沉闷的答道。
“那我也想去。”
“你不能去。”轮椅缓缓前进着,也不知道允诺程是怎么做到的。
明明刚才林深走了将近两个多小时,才走出去很远一段距离,而现在允诺程驾着轮椅只走了大概不到半个小时,林深就已经能看到周遭稍稍有些熟悉的景物了。
难道是允诺程穿了近道么?为什么回来的速度这么得快。
关于刚才鲜花一瞬盛开,与天降瑞雪,还可以用大自然的神奇来解释,允老师说他夜观天象,最近的异样都是因为大自然的神奇所导致的。
倒是也解释的过去。
毕竟大自然的神奇从来都是人类所想象不到的,有得时候很多事情就是没有办法用科学来解释。再者,允诺程这么说,林深就一定相信,连怀疑都不会怀疑。
对他的美人,他就是这么笃定,没有理由。
“呜,为什么,我为什么不能去。”林深撒娇般的往允诺程的怀里拱,他不要异地恋,不要异地恋,虽然知道不能打扰老板工作,不能成为美人事业心上的绊脚石,但是他就是不想允老师走。
“你乖,听话,等我回来。”
“回来...干嘛啊?”听见‘等我回来’这四个字,林深怔了一下,这四个字的含义太多了,尤其是在离别的时候最会说这四个字。
就像是两个即将分别的情人,男方即将远去,和女方说等我回来,忍过异地恋,回来之后就再也不分离了。
“回来,嫁给我吗?”少年含着笑,小心翼翼的望向允诺程不知为何早已红起来的眼眸,就像是想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他的答案。
允诺程笑了笑,环紧了怀中的少年,轻轻地啄了啄他的嘴角。
没有给他答案,却像是已经给了。
“深深,我还想要玫瑰花,再去帮我摘一朵,好么?”快行至熟悉的地点,允诺程忽而与林深如此说道,林深起身点了点头,环顾了一圈四周。
这里就是允老师刚才问他‘你相信我么’的地方,林深说完相信以后,允诺程便拉着他的手,将他抱在了怀中,冰凉的指尖蒙住了他的眼睛,紧接着他们就到了鲜花遍地的地方。
而现在他们又回到了这里。
“好,诺程,你等着我。”林深不知道允老师为什么突然又想要玫瑰花了,不过他们刚才含在口中的那朵已经被两人研磨的,连花枝都不堪重负的碾碎了,自然是不能留着了。
只能采新的。
但是这里已经不是刚才的那片盆地,很难再找到鲜花,更别提是玫瑰花了,但是允诺程既然这么说,那林深就一定会去找。
而且林深觉得盆地能有,那别的地方就一定也长着。
便亲了一下允诺程的脸颊,随即下地便打算去寻,结果两脚一挨地面,便是一软,软的就好像没有骨骼似得,倏地脸就红了。
他的腿为什么会这么软,别人不知道,经历过刚才凌乱恣意的林深还能不知道么。
而且深哥身为攻,却被自己的美人折腾成这样,这说出去...有些丢人啊..
但是谁让他的美人这么勾人呢。
化身为钓系美人的冰美人,真是要了他的命。
而罪魁祸首则倚着脑袋,含笑温柔的看着他,就像是注视着经由自己着手的作品,因他而生,由他而铸。
并且还有点坏。
那目光就好像是故意的一般,故意的在林深的身上徘徊着,让他知道他已经被他折腾的双腿都软了。
“我...刚才是没站稳..”为了大猛攻的面子,林深只能佯装的咳嗽了一声。
“嗯,没站稳。”他说什么,允诺程附和什么,明明这么听话,可表情却还是那么的坏。
这副坏坏的样子也勾人的紧,而他刚才就是被允诺程这种坏坏的模样给折腾的云里雾里,头发摩擦着轮椅扶手现在都还起静电呢。
林深红着脸跑远了,纤细瘦削的背影都充盈着羞涩。
直到林深隐没在眼前,允诺程温柔含笑的目光一瞬深沉,将自己手腕上的手表下至,转头朝着他身后的小树林说道。
“出来吧。”
被忽然点名的段邵弘与跟着他的两名私生饭们随即一愣。
三个人面面相觑,尤其是藏在段邵弘身后的两名私生饭,还侥幸的以为不是喊自己,而段邵弘已经出去了。
在段小少爷嚣张的人生中,他从来没得怕得,更何况还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
“允诺程,你们刚才去哪了?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你们就不见了。”
对他们跟踪这件事,只字不提,就好像他们跟踪允诺程很正常,而允诺程不让跟踪才奇怪。
允诺程没有回答他,冷淡的看着他。
直到段邵弘在他的目光下,改了口;“大哥。”
即使改了口也是暗讽一般的语气,虽然嘴上叫着允诺程大哥,但是脸上却满是不屑。
“拍到想拍的了么?”允诺程是何等聪明,自然知道段邵弘带了几个人,又在做什么,所以根本不想和他多费口舌,直接进入了主题。
段邵弘似乎是没想到允诺程会这么直截了当的问,愣了一秒之后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朝着还唯唯诺诺不太敢出来的私生饭们挥了挥手。
示意他们可以出来了。
“拍!当然是拍到了。大哥,你要不要看一看,你们两人上不上镜?或者看看效果,有没有拍出你们这对狗男男恶心卿卿我我的万分之一?”
段邵弘的每一句话都极尽恶毒恶心,完全就是在故意恶心允诺程,添油加醋的那种恶心。
本以为允诺程会对他生气,而那年长他十岁的男人却连眼皮,都懒得向他抬一下,只是冷淡的伸出了手,道:“我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