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诺程似是早已料到她会这么说一般,冷冷的注视着跪在地上不断忏悔的刘妍。
“刘女士,你刚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供词,耀瑞将从即日起与你正式解除合约,有关违反公司合同以及对艺人造成的伤害,苏雀会算清楚,一一找你清算。望刘小姐日后在警察局好好反省,重新做人。”
说完,允诺程又看向了林深身后的黎宇宸、蓝桉,以及录音室里探出头来的工作人员。
“...”
刚刚还叽叽喳喳说风凉话的众人,顿时哑口无言、脊背莫名发凉。
“介于最近,有些艺人与工作人员的言行有失水准,所以从即日起,公司里的所有人员需将耀瑞行为守则抄写三遍,截止下周周五之前上交公司。”
允诺程冷淡的盯着他们,说完这段话,众人面面相觑,短暂的寂静之后就是一阵阵不大不小的抱怨,但介于老板的话不容拒绝,又不敢得罪,所以只敢小声叨叨。
而与此同时,允诺程抬眸,正巧与林深的视线在空中相碰。
允诺程顿了一秒,又补了一句:“除林深以外,毕竟他是受害者。”
林深:“!”
允诺程交代完这一切,便控制着轮椅变换了方向,准备扬长而去。
而林深却怔了两秒后,大步的追了上来。
“允老师,允老师———”
林深边跑边喊着允老师,语气表情殷切至极,一点不像刚才在录音室以及被黎宇宸按在墙上时的嚣张与不羁。
气得蓝桉直翻白眼,而林深已经跑远了。
林深小跑了一段路程才追上了允诺程,苏雀在轰王总的路上,自然不在允诺程的身边,所以林深便果断地接替起了推轮椅的任务。
双手稳稳地抓住了允诺程轮椅的扶手,平稳的向前推去。
允诺程原本操控轮椅的手一顿,诧异的回头,正好对上林深温柔含笑的目光。
允诺程:“.....”
那种感觉又来了!
不知为何,每每与林深的目光相撞的一刻,允诺程发情的症状就会徒然加重,没有任何缘由,也没有任何道理,从前几天见到林深的第一眼便开始了,甚至后来看他的照片都会加重发情。
而触碰尤为严重!
只要林深碰到他,他因为发情而造成的痛苦就会减轻,耳边恢复寂静,难耐逐渐消散,隐隐的还有一种香气,不断的刺激着他,对他的渴望仿佛是洪水猛兽一般,愈涨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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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饮一杯浓郁的酒,浅尝的时候不觉得酒香,可是贪杯过后,却是愈发的沉醉。
微风席卷过走廊,吹起林深鸢蓝色的发丝,淡淡的清香沁进允诺程的鼻端,允诺程的呼吸一紧。
“你有事?”
林深闻言停下了脚步。
允诺程的话极其的少,从林深第一次见到他开始到现在,允诺程总共就和他说了三句话:‘你是谁’、‘进来’,以及此时的‘你有事’?
不愧是冰美人。
可偏偏林深一点也不受挫,反而因为允诺程一次比一次多说的字眼而欢喜。
“允老师,你怎么来了?是来找我的嘛?”
允诺程:“不是。”
林深:“那是什么?”
允诺程:“公事。”
“哦,公事啊,我还以为允老师昨晚因为我所说的话而感动,情不自禁的抓住了我的手,所以今天特意来找我的呢。”
林深着重的强调了‘情不自禁’这四个字,那晚的事确实挺凑巧的,也不知道怎么着两人就抓在一起了。
但林深保证真不是他先动的,他只是有贼心,想摸摸允老师的脸,但是贼胆真不大,所以也就只停留在了伸手。
想起那晚的事,再看见允老师此刻如寒霜般的表情,不知为何林深突然就想逗逗他。
随即趴在了允诺程的轮椅之上,勾了勾唇边,目光如水般的滑过他的脸颊。
“……”
允诺程被林深看得有些莫名,浓密的眼睫在不经意间轻颤了下:“是你先伸手的,我只是正当防卫,正当防卫不犯法。”
这句话好生熟悉,林深好像和蓝桉刚说过:“正当防卫是不犯法,可是防卫过度好像也是要追究责任的。”
允诺程:“我并没有防卫过度。”
林深轻声一笑,故意的托长了声调:“允老师是没有防卫过度,是我过度了,我不仅伸了手,还摸了..允老湿———的...”
那个“师”字拖的无限接近于“湿”,染着少年轻佻又湿润的语调,狠狠的蹂.躏了一下允诺程的耳畔。
允神顿了那么一秒:“要叫就好好叫,不要拖长音,湿—来湿—去的,成何体统!”
允诺程的嗓音很清丽,就像冬日里的冷泉,虽叮咚悦耳,可是一旦触碰却能让人冷到骨子里。
林深不怕,他一贯体热。
意识到允老师在纠正他的语调,林深不自觉的笑了笑,能让允老师说这么多话,可真是守得云开见了月明。
早知道这么逗能有效,林深一定早早行动,害羞什么不存在的,追美人害什么羞,命都可以给他。
“哦,是师,不是湿——啊,可是允老师怎么办——啊,我大舌头分不清前鼻音和后鼻音。”
允诺程:“.....”
他虽然见过林深没几次,但是他也知道这个人没正经,尤其是对自己,对其他人都正经的很,唯独对他很、不、正、经!
再加之,林深不知道为什么对他好像有些特殊,所以他的这种不正经,在允诺程看来就...尤其的惹他烦躁。
自是知道林深这么说是在耍无赖,明摆着这跟前鼻音后鼻音没有什么关系,随即便也没搭理林深,当下便要控制着轮椅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