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的回来了,还受了伤。”
刚才大当家的满脸是血进了寨子,而且就她一个人,随行的兄弟都不见了,哨兵看见后马上就来给许卿云报信了。
“你说什么?受伤?她现在在哪?”
“阿云不必担心。”
“皮肉伤而已,修养几天便好了。”
许卿云话音刚落,许卿棹就捂着手臂从门外进来了。
许卿棹看起来有些狼狈,不止手臂上一处伤,能把她伤的这么重,不知道是什么凶狠的猎物。
谢时蕴眼神往下看了一眼许卿棹手臂上的伤,皱了皱好看的眉毛。
“不是皮肉伤,快带她进来。”谢时蕴只是上前简单检查了一下,就发现许卿棹的整只手骨几乎都粉碎了,更别说还在流血的动脉。
如果不是许卿棹一路都在捂住伤口,恐怕她这会儿已经失血过多见阎王了。
许卿棹被几个手下扶着进了谢时蕴的院子,谢时蕴没有马上为许卿棹医治,而是吩咐他们先去打热水,准备干净的纱布还有剪刀。
许卿棹这样的伤,必须要经过手术才能恢复,否则,她那只手可能就会因此废了。
谢时蕴先给许卿棹简单做了个清创,饶是谢时蕴已经见惯了比这更恐怖的伤口,看见许卿棹那只面目全非的手臂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皱眉。
“怎么伤成这样的?”
许卿棹一直出神地注视着眼前离她四尺不到的谢时蕴的脸,耳边传来她好听的嗓音之后许卿棹脑子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被野猪拱了。”
谢时蕴:“???”
“大当家的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笑?”
“嗯哼…”
谢时蕴不小心碰到了许卿棹手上的伤口,惹得她咬牙闷哼一声,即使在这么痛的情况下,大当家的也能忍住,谢时蕴不由得对她产生了一丝佩服。
她生来就怕痛,所以对于能忍痛的人由衷敬佩。
“嘶…小公子莫不是故意公报私仇,专门把刀子往我伤口里戳。”许卿棹故意装出一幅痛得扭曲的样子,看着谢时蕴的脸调笑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被你的言论惊到了。”
野猪能拱成这个样子?狗都不信!
不过既然许卿棹不愿意说,谢时蕴也没有强求她。
谢时蕴边说边把许卿棹手臂上的腐肉刮去,在上面撒上一层她特制的药粉,然后用干净的纱布替她包扎起来。
许卿棹一直盯着谢时蕴的动作,盯着她纤细的手指翻飞在自己手臂上,像一只蝴蝶。但是当她看着谢时蕴果真用剩余的纱布给她打了个蝴蝶结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没想到沈公子还挺少女心。”
“不,我没有少女心,但是你有。”谢时蕴说完之后指了指许卿棹手臂上的蝴蝶结,眨了眨眼笑了。
许卿棹被谢时蕴的笑晃花了眼睛,对于放她走这件事更加犹豫起来,今天她打猎的时候,听见老夫人被小公子医治好了的那一刻,虽然感到高兴但是却总是笑不出来。
因为老夫人医治好了,也就代表着,谢时蕴也要离开聚贤寨了。
她因为怕谢时蕴不告而别,急着回山寨,却忽略了眼前的猎物,她被猎物撞倒在地,右手正好和地下的巨石猛烈碰撞,那一刻许卿棹只感觉得的到钻心的痛,仿佛要痛晕过去。
她强忍着痛把猎物射杀后,便马不停蹄地回了聚贤寨,索性人还没走。
不至于连最后一面也见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