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玉佩的事烂在肚子里。”
“是”
沈昭不想让谢时蕴知道自己不是皇室,也不想让谢时蕴和江家的人扯上半点关系,最好谢时蕴能一辈子待在皇宫里。
绿药走后, 沈昭继续批阅奏折,只是每十本中就有两本是向朝廷请求援助的。
蜀中旱魃作乱,已经扰乱民生数个月了,许多百姓遭到旱魃攻击, 死伤惨重。
旱魃的出现也使粮食大大减产, 农民吃不饱饭, 饿殍无数, 路上随处可见饿死的人,这些死人无人埋葬,又引发出更可怕的疫病, 疫病不断传染,就这样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 蜀中已经是前所未有的大乱。
朝廷发放过去的粮食和银两就像打了水漂一样,有去无回, 派过去的官差死的死伤的伤, 已经没有人敢去了。
如果再不解决旱魃作恶,恐怕到时候百姓动乱, 会因此危及到整个大明朝。
旱魃作乱的蜀中离皇城有大概有半个月的脚程,一来一回就要足足耗费一个月的时间,沈昭本想亲自带兵前往平息动乱, 可是朝廷没有她不行, 她要是走了,恐怕那些虎视眈眈的人马上就会开始谋反。
大明朝没有立亲王,除了几个皇子外就只有谢时蕴这么一个能正常管事儿的, 可是沈昭不想让谢时蕴去那穷山恶水冒险。
是以那天谢时蕴拿着奏折问她“旱魃”两个字怎么读的时候,沈昭也是有意回避,不想让她知晓。
要派去蜀中的人,必定德高望重,才能起到安抚人心的作用,而朝中刚经历大清洗,别说德高望重,就是年老的臣子也没几个。
沈昭已经因为旱魃的事烦了半个月了,今天看见谢时蕴和江年月在花园里说说笑笑的时候便更加烦了。
想到谢时蕴,沈昭突然回忆起白天她委委屈屈回宫的样子,有些无奈,谁让她不听话不乖的,跟除了她之外的人走的那么近,那个人还是谢时蕴同父异母的姐姐,她们今天相处的样子,是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江年月倾慕于她,就小兔子傻傻看不出来。
不过,不知道今天江年月知道谢时蕴是她妹妹的时候,心情会是怎样的精彩。
在她眼皮子底下打她的人的主意,沈昭当然不会让江年月好过,她已经拟好了一份圣旨,打算把江年月调到地方当官去。
沈昭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太后当得憋屈,小皇帝表面虽然清清冷冷的有些不谙世事,可是内地里却单纯得很。
明明是自己先用“慕容昭”这个身份发现她这一面的,那个江年月才跟她见了几次啊,两人就聊的这么火热了,如果不是沈昭还必须得披着太后这层皮,她早就恢复身份掳谢时蕴走了。
沈昭想着想着人就不知不觉到了乾清宫门口,她跟门外守夜的红苕打了个招呼,褪下了脸上戴着的面具,而后便光明正大踏进了谢时蕴寝宫。
谢时蕴已经睡熟了,床头留了一盏小灯,柔和的灯光照在谢时蕴露出被子的脸上,给她可爱的小脸上镀了一层金光。
沈昭看着谢时蕴红润的唇,一时有些口干舌燥,想起那天白天的触感,沈昭忍不住俯下身子打算回味一下。
这次她没有故意控制放轻力道,沈昭如同濒水的鱼,靠着唇舌在睡着的人口中肆虐搜刮着甘甜的津液生存,唇舌相触,水乳.交融,直到身下的人开始挣扎着喘气,沈昭才放开她。
谢时蕴梦见自己被鬼压床了,她努力让自己睁开眼睛,却看见了仿佛比鬼更可怕的人。
“慕容昭?”
自上次归还玉佩以后,慕容昭已经好久没有来过了,谢时蕴看着上方秋色无边的脸有一瞬间的恍惚,这人生的太美了,简直比她见过的最美丽的嫦娥仙子还美。
“是我,慕容昭。”
“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谢时蕴裹紧被子,生怕自己的秘密被发现。
殊不知慕容昭早就知道她的女子身份了,她现在的样子更像是在欲拒还迎。
“想你了,睡不着,便顺从心意来看看你。”
谢时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