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苕和立夏都走了,房间里只剩下沈昭,她看着昏迷不醒的谢时蕴,一时间慌了神,从没想过香妃会以这样极端的方式谋反,更何况还是利用一个八岁的孩子,别说是谢时蕴,就算是她,恐怕也防不胜防。
香妃给谢时蕴下毒存了什么心思昭然若揭,她不就是想让谢时蕴死。除谢时蕴外二皇子痴傻,三皇子残疾,就只有八皇子可以即位。
香妃这算盘未免也打的太响了。
只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主意算到谢时蕴头上。
沈昭替谢时蕴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可是一擦干又有源源不断的汗水浸出来,仿佛不会停一样。
谢时蕴紧紧皱着眉,唇被她咬的发白,看起来神情极其痛苦,仿佛正在遭受着巨大的折磨。
沈昭突然想到谢时蕴说的,她很害怕疼,现在她肯定很痛苦吧。
沈昭握住谢时蕴垂在床侧的手,用源源不断的内力修复着谢时蕴虎口处的伤口,只是这毒,却始终无法逼出。
没过多久,太医被立夏和冬至一人架着一条手臂进来了,一落地太医就出口成脏,但是突然看见沈昭的身影后,他把剩下的骂人的话都吞回了肚子里。
“见过太后娘娘。”
“免礼,陛下遭奸人算计中毒了,你看看可有法子解。”
听见太后说谢时蕴中毒,太医的脸色严肃下来,坐下认真替谢时蕴把着脉。
房间里安静的落针可闻,随着时间的流逝太医的脸色愈发严肃。
“禀太后,陛下中的乃是蛊毒,此蛊名为生死蛊,生蛊活,死蛊亡,除非在死蛊衰竭之前找到生蛊,否则陛下……活不过三日。”太医说完就战战兢兢地跪下了,此蛊无解,只能找到生蛊谢时蕴才能活下去。
“生死蛊?”沈昭记得,香妃是南疆人,南疆擅长制造这些阴损玩意儿,用来铲除异己,只是这手段着实不太光明。
此次香妃造反,除朝中部分八皇子党外,大多数兵力也都来自南疆藩属国,仅凭香妃一个人肯定无法调动这么多南疆兵力,看来南疆早已有吞灭中原的想法,只是他们正好勾结了香妃这个蠢货。
香妃也不想想,到时候就算她们赢了又怎么样,她有能力和南疆抗衡吗?还不是要拱手把皇位让给那些蛮夷。
“太后娘娘,此毒只有生蛊能解……陛下还有三天时间。如果三天之内没有服下生蛊,陛下将会爆体而亡。”
太医说的比较保守,实际上如果三天内没有解毒,谢时蕴会感受到万蛊蚀心之痛,到时候会有千万只虫子钻进她的骨髓里,吸干她的每一滴血,最后皮肤溃烂脱落,腐蚀至死,死后也没有全尸,只会化为一摊散发着恶臭的血水,随着空气蒸发。
生死蛊,可以说是人世间最恶毒的蛊毒了,竟被用到了陛下身上,就连太医都觉得惋惜,可怜陛下才登基不久,皇位都还没坐热就已经生死未卜。
“本宫知道了,下去吧。”
太医走了,沈昭眼底仿佛结了层冰霜,她捏着谢时蕴的手腕,恶狠狠地想着,香妃,碎尸万段也不为过。
红苕还没回来,沈昭舍不得离开谢时蕴半步。红苕去了这么久还没消息,沈昭猜测可能是出了什么变故,香妃狡诈狠毒,就算她们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也不敢掉以轻心。
“立夏,你拿着暗夜令,去跟红苕会和,不惜一切代价,活捉香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