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奔挨着墙的书架，找到红色封面的书。
半晌，总统松了口气。
他环视一圈房间四周的监控系统，勾出一个轻蔑的笑。
是他高估裴越了。
总统慢悠悠地关上门，却在门缝合拢的一瞬间又停了下来。
阴沉的目光注视着地上的地毯，地毯边缘的流苏翻起来小小的一块。
总统脸色铁青地快步走向休息室。
虽然那块流苏并不能证明有人进去过，重要的东西也还在，但总统莫名心慌。
“啪——”
总统猛地推开门，“抱歉忘记敲门了，黎婉......”
话音戛然而止。
金发那位靠在床头，双腿懒散地支开，而第一元帅则单膝跪床面上，低头抚住徐其野的侧脸。
看样子是在亲吻。
交叠在一起的两只手青筋微鼓，还盖着一层薄汗。
“老公？”
背后的楼梯间传来黎婉疑惑的声音。
总统回过神，关上门，眼底轻蔑更显。
两个Alpha搞在一起，一个捡来的元帅，一个没实权的皇子。
真是可怜。
总统转过头。
黎婉问：“阿越和小野呢？”
总统笑了笑，揽过黎婉的肩带着他往下走：“他们还在休息，别打扰了。”
耐心地等着屋外动静消失后，裴越推了推徐其野的肩，后者又磨人得啃咬一会才肯将裴越放开。
徐其野微喘着气，声线低哑：“要我说，我直接脱了衣服躺您怀里，他根本不敢进来。”
裴越摸了摸微肿的唇，别开眼没理他。
裴越说：“他可能还是怀疑了。”
徐其野离不开人似地又凑上去抱住裴越，随意道：“怀疑就怀疑呗，反正他也没证据。”
裴越无奈看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
在最后出书房时，他发现了这张被盖在地毯下的照片。
徐其野磨牙道：“这不是那只豹崽子？”
显然是还记着豹崽子争宠的仇
照片里的豹崽通身黑亮的皮毛，灿黄色的竖瞳眼神发亮，小尖牙叼着那块系着金链子的石头，可爱又懵懂。
裴越摸了摸徐其野的侧脸以示安抚，他点点照片左上角，“这里有个数字。”
三十二。
恰好是名单上唯一没有被红线划掉的数字。
结合总统暴涨的精神力，以及成年黑豹在递给裴越这块石头时决绝的神情，裴越心里生出一个猜测。
或许，成年黑豹被迫留下三十二个豹崽，而只有基地那只小黑团子还存活。
“它是精神力最高的，所以会被送到A1星。”徐其野笑了下，眼神分外冰凉，“其他的，或许还没出研究所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