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微扬，说完后徐其野刻意留出空白，毫不掩饰地等夸奖模样。
裴越眯起眼：“所以，上次我删掉你的权限，你依旧可以进我家，用的也是这个对吗？”
徐其野微怔，很快委屈地解释：“......嗯。但我那会也是想见见您。”
裴越扭头，对上徐其野忐忑的模样，玩笑道：“总是要知道后果，才能让你以后再想隐瞒我的时候，多考虑考虑。”
徐其野笑意不达眼底，服软道：“我真知道错了。”
他顿了顿，眼皮半垂掩去情绪：“如果我再犯错，您也别不见我，好吗？您在基地那一周，不知道我有多想您。”
想到心口发疼。
甚至在看到裴越和苏诺维并肩出门时，无数阴暗的念头冲出来。想把裴越关起来，哪也不让他去，也不让他见任何人。
但理智告诉徐其野，若是这样，裴越就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温声对他了。
徐其野勾了勾唇，半边掩在阴影下的脸露出藏在潮湿角落的生锈铁刃独有的锐气。
他说：“真想让您眼里只有我。”
裴越依旧在认真搜寻有用的资料，认真回他：“是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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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其野微哂，“嗯。”
时间滴答流逝，利用精神力找会比一本一本书翻过去快得多，只是消耗过多，裴越的脸色逐渐苍白。
忽而间，黑发Alpha冰凉锐利的眼眸直直看向书架最高层的中间位置。
裴越取下来一叠文件。
徐其野问：“有发现吗？”
裴越沉吟片刻，主动拿过去和徐其野一起看。
文件的首页是一张照片，裴越瞳孔皱缩——
是他们在P53星的研究所里见到的那只成年黑豹。
不一样的是，裴越见到它时，它颓败，甚至瘦弱。
而照片上的黑豹则健壮英勇，它下巴微昂地看着镜头，眼神睥睨，脖子上挂着一条金链拴成的石块。
——看模样，是裴越手里的那块。
但即便它再如何有傲气，也抵不过那些所谓实验的蹉跎。
文件显示，这只成年黑豹的精神力等级至少为2S级。这是研究所抓捕到的最高等级的兽形。
为了将它的利益最大化，研究所不停抓来雌性，用诱导剂诱使他们发.情，生育下小豹崽。
像是无止无休的生育机器。
文件的最后是一份长长的名单，一共三十二个，前三十一个编号都被红线划掉，只剩第三十二个。
裴越点了点文件末尾明显的撕口，“这里少了一页，看材质应该是张照片。”
徐其野点点手腕，不慌不忙道：“还剩两分钟，可以再找找。”
这时，裴越留在楼梯口的精神力微微触动。
裴越拧起眉：“来不及了，他上楼了。”
裴越调出光脑，将文件一张一张拍好。
总统加快脚步上楼。
他最近精神力刚到2S，尚未稳定，不能轻易使用。
略思忖后，总统黑着脸快步走向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