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雪：“你吓着他了。”
“既然方琼灵也在这里，戚里，你快说说傅离究竟对你做了什么，朕…和方琼灵都会替你做主。”
戚里脸色更白了。
是方琼灵带他回来的，方琼灵知道傅离对他做了什么，只要方琼灵愿意，方琼灵随时都可以告诉陛下，他已经不干净了。
“真的没什么！”戚里拼命摇头，“陛下，臣妾只是有些累了！真的！”
白玉雪狐疑的在俩人身上打转，最后只能做罢：“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叫朕。”
“朕在。”方琼灵说，“别怕。”
方琼灵把白玉雪哄着睡着了，单独找了戚里。
“方大人…您怎么来了。”戚里怕方琼灵，见到人就说不出话来，手足无措的从床上爬起来，身上那身衣裳还是白天那身，经历了那些事，他睡觉都不敢脱衣裳。
“睡了？”
方琼灵说着端端落座，像一座玉佛，光彩亮人。
而他……戚里心里直叹气。
他这种人原本就是伺候男人的…就算被傅离睡了，也没人替他报仇申冤。
“很怕我？”
戚里迟迟点头：“……嗯，怕。”
“别怕。”方琼灵拂袖将手放在腿面上，身体直挺前倾，颇有些亲切的感觉，面上没有笑意，也没有冰冷讽刺，这让戚里松了口气，这人应该不是来威胁他的。
“方大人，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戚里哭的不停，眼泪珠子一样往下掉，“今天的事能不能不告诉陛下？拜托你…求求你”
方琼灵记不起来般问：“什么事？”
戚里低头：“就是我和傅离的事……我不是自愿的！求方大人不要告诉陛下。”
“你想让本相替你瞒着？”方琼灵冷冷哼出一声鼻音，冷斥道：“怎么，你还敢惦记陛下？”
“不是的…”戚里知道他已经没资格和方琼灵争陛下，可是他不想在陛下那里落一个淫、荡的印象。
他也想在心爱的人心里留一个美好的影子。
哪怕陛下不爱他。
“想让本相替你瞒着，可以。”
戚里错愕的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男人。
男人的下一句话把他拉回现实。
“你替本相做事，本相就替你瞒着。”
戚里手心攥紧，心里翻涌不息，所有的情绪都涌上心口，酸涩，羞耻，还有一些懵懂的爱意，所有交叉在一起，最后，他点了下头。
“可以。”戚里脱力般的说：“只要方大人替我瞒着，我什么都答应。”
金太后这几天心情不错，手指上涂着紫红的凤仙花，美艳绝伦的脸上唇角扬起，对着远处的人招了招手，“过来啊，让哀家好好看看你。”
戚里一步一步走过去。
他心里坎坷，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金太后。
方琼灵说，他是前朝贵妃的儿子，所以他和陛下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他心里堵的慌，原来他们是亲兄弟…这简直比遇见鬼还吓人！
戚里心里空落落的，缺了一大块，又听方琼灵说：陛下怀孕了。
什么？！
方琼灵当时又重复了一遍。
是谁的？
方琼灵挑眉，语气得意：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