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可以怀孕吗？
可这个世界明明没有AO两种性别。
“嗯。”方琼灵说：“听说贵妃死时年仅十九。”
十九岁……肚子里怀着孩子病死的？
白玉雪忽然打了个寒战,明明四周的温度不算低，可是他却从心底凉到了喉咙间，“朕居然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些过往。”
傅家的公子被先帝纳成贵妃,以男儿的身子怀了孩子,最后还被老皇帝下令灭了满门……老皇帝到底有多恨他。
“陛下生的晚,贵妃死后先帝便下令不许宫中人谈及那些过往。”
白玉雪心中赞同道：况且贵妃和金太后同为后宫中的人，贵妃又是因为金家才被灭了门,如今金太后做了太后，又怎么会允许将这种过往摆在人面上？
“如今案子已结,陛下也可以宽宽心了。”
白玉雪张张口说：“舅舅……金将军被流放……是你的主意？”
“不是。”方琼灵冷眸一闪，神情不明,“他迫害傅家全家惨死，是盛大人联合其他大臣给宗人府施压，金将军才勉强落得一个流放的下场。”
白玉雪了然，金太后曾经说过盛流兮当年受过金老爷的恩情,如今金将军有难,盛流兮不可能坐视不理。
小皇帝能坐上皇位，盛流兮在其中也起了不小的作用。
盛流兮把持朝堂数年,手中握着半个兵符，掌控者整个东厂，他想做什么要做什么，在晋国没有人能拦得住他。
就算是金将军当年犯下滔天过错，在盛流兮的庇护下,他也不过是落得一个流放的下场。
“陛下将兔子养的不错。”方琼灵的一声轻笑打断了白玉雪的思绪,他寻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方琼灵不知道什么时候半蹲在一旁的草堆边上，手中抱着只白兔子。
白玉雪呼吸一凛,没走过去，“都是阿荣养着的，朕看见他们就头疼。”
小兔子若有若无的投过来探究的视线，白玉雪仗着它听不懂人话，理直气壮起来，“你们一个两个的都给朕送兔子，朕一个皇帝，怎么可能会喜欢这种小家伙呢？”
“我们？”方琼灵深究的目光落到兔子上，捏着兔子脊椎骨的力道大了几分，白玉雪只能看到方琼灵的侧脸，只以为方琼灵是随口接了一句话，大大咧咧的说：“盛流兮也给朕送了只兔子，和你送的那只，一模一样。”
白玉雪这句话说罢，原本乖巧躺在方琼灵怀中的兔子突然受惊弹到地面上，一溜烟跑进了半人高的草丛中。
“怎么跑了。”他皱着眉头，心中不免担忧道：草丛这么高，等下又得找半天的兔子了。
“陛下说的对。”
白玉雪：他刚刚说什么了？
方琼灵像是没看到白玉雪脸上的空白神情，自圆其说道：“兔子确实不适合陛下。”
“啊？”
“不如就将这两只兔子都送给微臣，由微臣养着它们。”
白玉雪顿了一会儿才接话：“可是……阿荣喜欢它们，如果你喜欢兔子的话，朕可以让人去宫外捉几只送你。”
“不必了。”方琼灵神色忽然黑沉下来，白玉雪嘴巴紧闭，等着方琼灵的下一句话，可是方琼灵只是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方琼灵，你怎么了？”他连忙追上去，动作太急，手直接从方琼灵的手臂间穿过去，仰着脸问：“你生气了吗？”
“……”方琼灵好看的下巴压下一个弧度，睫毛压着眼睑，神情不明道：“微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