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药的过程十分漫长。
白玉雪捂着眼睛不敢出声,可是指腹摩擦时难免会剐蹭到软肉，他的身体打了个激灵，战栗痉、挛不止。
“好了。”
这两个字叫白玉雪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终于好了。
可是他却没马上转过头去,只是悄悄收起了跪趴的姿势,羞红了脸一个字一个字往出崩,“那你……就，就先走……”
“咳咳……”他的话被一阵激烈的咳嗽声打断,白玉雪虽然感到羞耻，可是心中还是有些担忧方琼灵的情况,连忙起了身跳到方琼灵旁边，“怎么样？你没事吧？”
方琼灵捂着嘴唇,纤长的手指中露出几分鲜红的血迹。
白玉雪感觉自己脑袋爆炸一般没了思绪。
方琼灵……吐血了？
紧接着不等他多想，白玉雪感觉身前的人摇晃了几下，快要晕倒了。
他连忙扶住方琼灵的胳膊，“我去叫太医！你先等等！”
他说着要放开方琼灵的胳膊跑去找人,却被方琼灵扯到了相反的方向,因为一股冲劲儿，他的身体直直的撞进方琼灵的怀中。
“唔……嗯。”头顶响起方琼灵的一声闷哼。
白玉雪急忙从方琼灵的怀中钻出来,扶着方琼灵的手肘关切的问：“撞到哪里了？疼不疼？”
他急的快要哭了，眼睛眨两下，眼泪快要淌出来了。
方琼灵：“不碍事。”
目光随意一扫便是白玉雪裸、露出来的肌肤，上面的痕迹都是昨夜欢好时留下的证据。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白玉雪苦涩难耐的低声说：“是不是朕强迫了你……”
方琼灵目光幽幽收回，压抑着嗓音道：“陛下不曾强迫微臣。”
白玉雪羞红了脸,方琼灵都吐血了,他昨天晚上究竟缠着方琼灵要了多少次？
“你别说了。”他虚心的瞟了方琼灵一眼，看见方琼灵身上的痕迹后心惊的直跳。
难道说昨天是他强迫的方琼灵？
可是分明他才是下面的那个……难道昨夜的失控是因为他的发。情期到了？
不管是A还是O，只要到了发情期,行为都会失去控制。
意识到这一点，白玉雪更加确信昨夜是他缠着方琼灵做那种事这个想法。
白玉雪从前没有经历过分化，对性别的认知不清晰，可是他还是知道下面的那个应该是omega或者beta。
beta没有发。情期，所以他……分化成了omega?
白玉雪呆愣的抬起头望着方琼灵，咬着唇有苦说不出。
“陛下愿意陪臣出去转一转吗？”
他们两个有多少天没好好说过话了？
白玉雪心里嘟囔了一句：哪有滚完床单还一起散步的？
他张口就要拒绝，身后的伤还没好，走路会牵扯到伤口，到时候肯定会痛的。
“陛下不愿意和臣待一会儿吗？”
白玉雪听见方琼灵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忽然闷闷的，方琼灵怎么看起来有些受伤？是他做的太过分了吗？
“臣知道了……”方琼灵悠长的望了一眼白玉雪，在白玉雪将眼神投递过去时移开眼睛道：“微臣不会再勉强陛下。”
白玉雪急了：“你知道什么了啊？”
“陛下……”方琼灵白净的面庞酸涩道：“不喜欢臣。”
一句喜欢几乎要脱口而出，幸好白玉雪即使堵住了嘴，不然到时候两个人都得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