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能和这个叫风月居的地方合作,那他应该就不愁出宫之后没钱了吧?
当务之急就是多画几张画出来,去了风月居那边再谈合作的事。
白玉雪让阿荣出去休息,这种画让女孩子看见了不好。
画了四张之后就有些瞌睡了,他打了个哈欠,趴在摊平的画上小憩了一会儿。
再醒来,天已经是天已经蒙蒙亮了。
门被轻轻敲了两下,白玉雪从桌子上爬起来说,“进来。”
阿荣端着盆子轻手轻脚的走进来,“陛下,快到卯时了。”
白玉雪没反应过来,“今天是什么日子?”
阿荣放下盆子,回道:“今日是陛下听课的日子,太傅大人会亲自来授课的。”
白玉雪:“上官莯黎要来?!”
他飞快的沐了浴,身上的水还没擦干,就裹着衣裳去了御书房。
等他到了御书房,御书房的门紧紧闭着,他犹豫了片刻到底要不要进,男人的声音就从里面穿了出来。
穿透了这道木门,直接进了白玉雪的耳朵。
“进来。”还是那声冷冷淡淡的声音,白玉雪听到他的声音就手脚冰凉。
他推开门,男人的五官就映入了他的瞳孔。
上官莯黎今日一身黑衣,乌发披散在两侧肩头,黝黑的眸子淡淡扫了他一眼。
白玉雪低下头不敢看上官莯黎,脚踏进房门之后,立即转过身去关上了门。
“怎么还不过来?”
白玉雪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脊背一僵,迟迟不敢转过身去。
“过来。”上官莯黎的音线压的非常低,让人不寒而栗。
白玉雪打了个颤抖,眼睛一闭,朝着上官莯黎的方向走了过去。
“哐当——”
有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在他的眼前炸响,上官莯黎问,“陛下可知现在是什么时辰?”
白玉雪摇摇头。
“卯时二刻。”
白玉雪盯着地面。
“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官莯黎已经站到他对面了,白玉雪看见了上官莯黎的黑靴子贴上了自己的脚,吓的他立马后退几步。
“你……你想做什么?”
“陛下迟到了。”上官莯黎不咸不淡的陈述着事实。上官莯黎抬手,“少年易老学难成,一寸光阴不可轻。”走近白玉雪,右手执着木板,木板下端在桌面上轻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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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 白玉雪后退半步。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上官莯黎面容冷峻,每说一句便抬脚朝白玉雪逼近半步,每一句话都像是落入大海的石子,“盛年不再来,一日难再晨盛。”
距离越来越近,板子贴上白玉雪的胳膊,冰凉的感觉刺激着他的思绪,整个身体僵硬的动不了。
“伸手。”上官莯黎居高临下道。
被困在一方空间里的白玉雪呆呆的望着上官莯黎,他解释道,“朕刚刚不是故意迟到的,朕是因为……”
上官莯黎冷哼一声,“嗯?”
白玉雪看着上官莯黎,不知道要说什么,那个贴着手臂的木板就是上次打他的那个吧?
上官莯黎这个人在原书里面不是只和温文尔雅的读书人吗?怎么到他面前就成了这幅狗样子?
“朕迟到了,你想怎么罚朕?”白玉雪认命的闭上眼睛,咬着下唇说,“太傅想怎么罚朕都行,但是能不能别用板子打朕了?”
白玉雪刚刚沐浴完,湿发粘在后颈和胸前,衣衫前的系带松垮的系成活结,香气幽幽而来。
“不行。”上官莯黎移开视线。
白玉雪的脸立刻垮下去了,闭着眼睛质问道:“你罚朕抄东西,罚朕打扫御书房都可以,为什么非得体罚朕?”
“体肤之痛,才能记忆深刻。”上官莯黎捏着板子挑起白玉雪的手,让他手心向上,哪只白玉雪的手心紧握成拳,就是不松手。
“你不要这样对朕。”白玉雪看了眼被举起的左手,上一次被打的就是这只手,上一次的痛他还记得清清楚楚,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挨第二次打了。
上官莯黎面无表情的凝视着他。
白玉雪把头埋进胸口,视线死死盯着左手。
突然有只骨节分明的手分开了他的拳头,捏着他的指节让他的整个手掌平平摊开。
那块板子越来越近,几乎要挨在白玉雪手心的时候,白玉雪失声道:“等一等!”
“陛下还要说什么?”上官莯黎眉毛上挑,剑目取星,冷冷道。
白玉雪右手捧着左手,扭过头小声说,“换只手。”
“什么?”
白玉雪抿了抿唇,眸子中既是倔强,又有一丝害怕。
“换只手。”他停顿了半秒接着道,“这只手已经被打过了。”
白玉雪摊开的手心比正常人的高出一些,掌心充血,纹路加深。
“陛下想换成什么?”
“换右手。”白玉雪把手掌举到上官面前,指了指上面破皮的地方,“上一次的伤还没完全好,不能再打了。”
上官莯黎不假思索道:“不可。”
白玉雪傻眼了,“为什么?”
“陛下的右手还要用来做功课,不能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