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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情动

她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姝娘,惊讶道:“你不是……”

沈重樾在两人间来回看了一眼,“姝娘,你和王婶认识?”

“先前在路上偶遇,算是见过一面。”姝娘解释完,转头关切道,“王婶,你身子可好些了?”

王婶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姝娘,听她问起,顿时感激道:“好多了,多亏你先前教我的方子,我喝了一阵的红枣鸡蛋汤,便再没头晕难受过。”

红枣鸡蛋汤!

沈重樾神色微动:“那汤是你教王婶做的?”

姝娘点点头:“是啊,王婶有些血虚,常头晕乏力,奴家便告诉她这方子,简单又费不了什么银钱,奴家的婆母也是靠这方子治好的。”

见这主家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可怕,王婶的胆儿也大了起来,笑道:“哎呦,说起这红枣鸡蛋汤啊,老奴头一回煮便闹了笑话,不曾想竟被冯总管错端到了公子这儿……”

听王婶说罢,沈重樾抬眉,目不转睛地看着姝娘,眸色深沉中又带了点难以言喻的东西。

姝娘被他盯得不自在,声若蚊呐地问:“公子,怎么了?”

沈重樾轻笑了一下:“没什么。”

王婶将菜一样样端出来,八宝酱鸭,糖醋荷藕,素笋尖,排骨冬瓜汤……很快堆了满桌。

瞥见角落的那个小壶,沈重樾蹙眉道:“缘何会有酒?”

这酒是冯长特意备下的,这两人相对坐着,干巴巴地吃饭有何意思,所谓小酌怡情,这酒当是需要的。

不过他不能说实话,只笑,“这是青梅酒,小的喝过,酸酸甜甜好喝得紧,便想着拿来给主子尝尝。”

王婶也跟着道:“公子,这是老奴去年自己酿的,挑的都是最新鲜的青梅,现在喝正好,而且这酒不醉人。”

现下正是青梅成熟之时,姝娘记得自己去岁也为贺严酿过一坛子青梅酒,可无奈贺严嘴馋,方才放了三个月,就忍不住偷偷喝了去。

她连一滴都没喝到,一直觉得可惜呢。

她拿起酒壶为沈重樾和自己各斟了一杯,“奴家闻着倒是香,喝一些当也无妨。”

见姝娘没意见,沈重樾抬手挥退了冯长几人。

空旷的堂屋中一时寂静下来,姝娘垂首抿着杯中的酒,不知该说些什么。

仔细想来,认识沈重樾近两月,她却依旧对他不甚了解。

只知他家中从商,做的是珠宝和布匹生意还是旁人问出来的。他从未说过自己家住何处,年岁几何,可有妻妾儿女……

想到此处,姝娘心头略有些滞闷难言。

罢了,何必再问呢。

她暗暗苦笑了一下。

想是往后也见不着了。

人忘性都大,待过个三五年,想必她就会将他彻底忘了,届时等她师父回来,她便给她师父养老,而后安安稳稳地在刘家过一辈子。

她仰头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还欲再倒,却被一只大掌给按住了。

“这可是酒……”沈重樾提醒道。

“奴家当然知道。”姝娘扯开唇角笑起来,“王婶说得不错,这酒当真不醉人,清甜可口,实在好喝。”

沈重樾默了默,将盛酒的陶壶移到角落,“别喝了,你身子刚好,喝酒伤身。”

可她才喝了一杯呢。

姝娘惋惜地望了一眼酒壶,无奈夹了一筷子脆嫩的素笋尖放进嘴里。

吃了半截,姝娘只觉面上越来越烫,眼前的筷子现了重影不说,整个人都有些晕晕乎乎起来。

分明只喝了一杯,怎还有些醉了!

她努力撑着,可撑了一会儿,到底有些撑不住。姝娘站起来,身子都在发软,只得歉意道:“公子吃着,奴家有些乏了,先回房休息。”

她欠了欠身,出门的步子轻飘飘地跟踩在棉花上一样。

姝娘不曾沾过酒,可分明先前她看贺严喝,三杯青梅酒下肚,依旧神色如常。

不是说这酒不醉人嘛,怎得后劲这么大。

她循着记忆往后院走,脚下也不知绊着了什么,猛然一个踉跄。

可未等着她摔着,身子已被扶住。

看着姝娘双颊绯红,眼神迷蒙,一副醺醺然的样子,甚至连路都走不稳了,沈重樾剑眉微蹙,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姝娘只觉自己落在了绵软舒适的床榻上,一双手落在她的额上,轻柔地撩开她两侧的碎发,粗糙的指腹时不时划过脸颊,酥酥痒痒。

她向外侧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那张清俊的容颜,蓦地唤道。

“夫君。”

沈重樾动作一滞,微微眯起眼,“你喊我什么?”

姝娘半坐起身,伸手拽住他的衣袖,像是撒娇一般,又唤了一声。

“夫君。”

她的声儿婉转动听,绯红的双颊似染了胭脂一般,一双潋滟的眼眸泛着氤氲的雾气,含笑间眼梢上挑,流露出淡淡的媚意。

沈重樾喉间微滚,推开她的手道:“姝娘,你醉了,我给你倒杯水来。”

他正欲起身,姝娘向前一扑,一下搂住了他的脖颈,沈重樾害怕姝娘摔下床,忙伸手回抱住了她。

“你别走,阿爹阿娘都走了,连你都不要我了吗?”

姝娘鼻尖泛酸,不知这话究竟是对刘淮说的,还是对沈重樾说的,可谁教梦中的刘淮生着沈重樾的脸。

既是梦,说什么话又有什么关系呢。

姝娘带着细微哭腔的声儿在沈重樾耳边盘旋,他到底是个男人,温香软玉在怀,不可能无动于衷。

更何况,这人是姝娘。

他僵着身子,想将姝娘推开,却听姝娘用朱唇贴着他的耳畔,尾音上挑,又柔柔地唤了一声“夫君”。

这声夫君缠绵婉转,教沈重樾脊椎一麻,横在姝娘纤细腰肢上的手臂倏然用力。

他不知姝娘这声夫君究竟喊的是谁。

姝娘虽是刘淮的妻。

但,他就是刘淮。

直到方才他才知道,原来让他想起往事的那道红枣鸡蛋汤,正是姝娘教王婶的。

他总觉得冥冥之中,连上天都在撮合他们。

沈重樾眸色沉沉,声音中都带着几分隐忍,他低哑道:“姝娘,我忍不了。”

姝娘迷茫地眨了眨眼,勾唇笑起来,“你为何要忍?”

她话音方落,只觉天旋地转地一下,整个人便跌入了柔软的衾被间。

气息相交,唇上传开温暖的触感,一只大手落在她的腰间,缓缓抽开了她的衣带。

姝娘微微眯着眼,只见那双紧紧锁住她的眸子漆黑幽深,就像是藏着一只冲破禁锢后的野兽,泛着疯狂而又贪婪的光。

沈重樾嗅着姝娘颈间淡淡的馨香,呼吸凌乱沉重,妃红的缠枝莲绣花床幔缓缓而落,掩住一室旖旎。

没错,他为何要忍!

他是姝娘的夫君,姝娘本就是他的。

谁都不能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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