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过后,也不知道是药到病除,还是了却心结,拖了溪风三日的风寒,不过一天就好了大半,能下地帮忙做事了。
这日烟雨在挑花种子,咂摸着,回过味来了:“哦,我明白了,你这是得了情郎所以……”
溪风轻咳了咳。
烟雨吃吃笑起来:“咱钟翠园没有主子,确实该自己为自己考量,”又想到飞檐的情况,不由担忧,“我说,他还在世子爷身边做活呢,再加上长得端正英气,怎么也算香饽饽,要不我们花点银子,去打听打听他有没有什么风流韵事?”
溪风将花种子铺开,斜看烟雨:“你觉得他那样的人,会惹风流债?”
烟雨不是没见过满嘴甜言蜜语的小厮,一比对,立刻摇头:“不像。”
溪风:“所以就别浪费银钱去打听了。”
烟雨放下手中活计:“也是,光是那闷葫芦性格,可不招人喜欢。”
溪风倒是不羞不臊:“可我喜欢。”
烟雨把手上东西一搁,挠她:“你得了吧你!谁不知道他就是你的如意郎君!”
另一头,飞檐刚回到外院的马厩,给马儿加草料,梳毛,打理马厩。
本来,他确实该被赶出侯府的,倒是世子爷心软,替他求情,所以他到外院的马厩做活。
马厩漏风,做完这些,他的手都僵了,却自在许多,因为世子身边的其他人,知道他是钟元院出来的,从上到下,只会给他使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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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在马厩,陪他的只有马,不会有冷嘲热讽。
可是……
他掏出怀里的护腕,摸了摸,珍惜地放回怀中。
他到底骗了溪风。
***
溪风和飞檐不能很常见面,有时候一个月一次,有时候却等了两三个月,才能见上一面。
每一次见面,溪风都发现飞檐长高了——明明她自个儿也在长个子,却比不上飞檐的速度,原本他仅比她高一指,如今都两指有余。
于是溪风留了个心眼,给飞檐做的鞋子,做大了点。
结果那天飞檐拿到鞋子,溪风催他穿上时,鞋子还是做小了一点。
飞檐却坚持把脚挤进去,还走了两步:“很合适。”
溪风坚持:“我拿回去改一改。”
飞檐不太乐意,后退了两步:“真的合适。”
溪风略一挑眉:“你就喜欢鞋子挤脚?我听烟雨说,你现在会骑马,这双鞋要是影响到你,那可是我的过错。”
说来骑马这回事,还是大半个月前,烟雨去管事处领新花种,被管事叫去送东西到侯府一旁的专用校场。
烟雨便正好看到飞檐骑马,回来后添油加醋,讲得飞檐多威风,溪风想象了一下,按飞檐如今的体格,确实也有些帅气。
却没想到她一说完,飞檐就咬了咬嘴唇,神色细微地变了变,动作有点僵硬地蹲下身脱鞋。
这点不自然,躲不过溪风的观察,她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飞檐摇摇头,却问:“你怎么知道我会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