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秋程恰好会跳探戈,但已经很多年没有碰过。
邱橙就缠着他,要他教她。
她也因此问出来,他会跳探戈是小时候学过。
他说他母亲就是舞者,虽然不是跳探戈的,但私下会跟父亲跳探戈。
也因为他当时感兴趣,他母亲有时间就教他跳。
秋程那时候告诉她,探戈是属于情人间的秘密舞蹈。[标注1]
后来有好多个日夜,在空无他人的房间里,邱橙被他带着踏入属于探戈的世界。
最终,她终于可以跟着他的步伐,融入《一步之遥》这首曲子中。
邱橙从回忆里抽离出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当时要他教她跳舞时,他说好多年没碰过探戈了,其实是在说,自从他父母去世后,他就没有再跳过。
可是那时候她不知道他的父母不在了。
也不知道对他来说,跳探戈会让他想起他父母。
邱橙已经喝的有点微醺。
她扭过头看向秋程,男人正偏头跟另一边的林冬序交谈着。
邱橙碰了碰他的胳膊,秋程转过头来。
她脸颊微红地笑着问他:“程哥,你后来还跳过探戈吗?”
秋程垂眼凝视着她。
须臾,他如实说:“跳过。”
邱橙心里霎时酸涩不已,她不满地郁闷道:“跟谁?”
“自己。”
邱橙怔住,愣愣地望着他。
在失去她的那五年里,他在无数个深夜,听着那首她最爱的探戈舞曲,一个人孤独而狂热地跳着这支舞。
幻想着她还在身边,仿佛她就在眼前,正跟自己跳这支舞。
邱橙喝尽杯子里的酒,而后起身,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地吻住他的薄唇。
她的声音很轻,略带娇媚,撒娇般说:“一会儿最后一首就是《Por Una Cabeza》,我们去舞池跳吧程哥。”
秋程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要。”
邱橙轻蹙眉,还没说话,他就把她抱紧,在她耳畔低喃:“想跳的话回酒店再陪你跳。”
“这儿人太多,我不想让他们看到你跳舞时美艳动人的模样。”
邱橙好笑,还是不甘心,劝说:“可是酒店里没有现在这样热烈欢快地氛围啊。”
“以后可能再也不会经历第二次了,今晚就是独一无二的夜晚。”
“明天就回国了,我们的蜜月就要结束了程哥,”邱橙有点委屈地闷闷道:“我想把这份珍贵的记忆留在蜜月。”
“好不好嘛?”她不断地撒娇,“我们就放肆这一次。”
秋程拿她没办法,最后妥协,点头答应。
邱橙登时笑弯眼眸。
她附在他耳边小声说:“我已经很久没跳过了,你带我跳。”
“嗯。”他把人拉进怀里,亲了口。
不多时,在乐队准备最后一首曲子的时候,秋程起身,刚要牵着邱橙进舞池,旁边的林冬序就喊住他:“阿程,手机给我用下。”
秋程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林冬序的意图。
他把手机解锁后,递给了林冬序。
林冬序在他俩进舞池后就打开了摄像功能,对着舞池里的他们录像。
音乐一响起,秋程就带着邱橙跟着舞曲的节奏踏出舞步。
两个人的身体靠紧,他的右手几乎环住她的后背,左手握住她的右手。
邱橙的左手放在了他肩部的后面。
中途秋程松开右手,抬高和邱橙相握的左手,邱橙轻盈地旋转了三圈后,被他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