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异从袖中拿出了另一封信,双手呈给太息君,然后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笑道:“让天枢院忙得想不起此事来。”
太息君吃力的打开信封,一眼扫过了内容。
他微微合眼,似乎在构想着什么,半晌过后拿出火折子,将两封信都点燃。
燃烧的火焰像是蝴蝶,和着烟和灰烬蹁跹飞舞,扭曲着眼前的景物,最终为残星消失在太阳的光辉中。
“就这么去办吧。”
曲异领命,转身向宫外而去。
毂宁城的街市已经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华,甚至因为商路的畅通,许多西方和雪域的货物也来到了这里。作为南北方水运的中转地,无数人因此发家,甚至有不少人觉得之前的守城有些不值得。自打毂宁城陷落后,大家的日子明显过得更好了。
唐伋是三天前到的毂宁城,他从安息城出发,一路乔装打扮,伪造成毛皮商人,跟随着大商家的妖兽货队一路上风餐露宿,未曾停歇,只是为了尽早到达。
商人赶时间是因为时间就代表着钱,秋货到得越早越能卖上价钱。
他来得早是因为要完成任务。
唐伋依照出发前收到的名单,以一介凡人之身,挨个拜访这名单上的修士,如今也算功德圆满。
他走在路上,耳边都是商贩的叫卖声,可他却并没有止步,而是顺着东边走到了一间茶馆里,望着台上�在说书的说书人,向跑堂的小二便点上一杯雪芽茶。
最早戚息见出现在这里,声称太息国将会攻城,而后又收了卫国公的养子为徒,在两军旷日持久的攻城战中,手握禁灵阵眼,坐镇白水崖上与太息修士对峙,最后一次出现,则是在城头上喊了一声风灵月影宗。
王上命他来毂宁城查人,毫无疑问,他查得很是清楚,可越清楚就越觉得奇怪。
在毂宁城中,戚息见的举动总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
若说戚息见是想帮忙守城,却也没做什么要紧的。若是他只是想渔翁得利,又为何提前示警?直接闷声发大财不好吗?
当然,最为奇怪的是,他最为何在最后关头大喊一声风灵月影宗。
唐伋就坐在这个椅子上,试图将自己还原成那位修士,却始终没有一点头绪。
“那张三吆喝了足足有七八声,仍不见有人相助,只见自己交好救过的人如猢狲一样散去!”
说书人到了此节惊堂木一敲,声音比之前要响亮得多。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茶楼里的听众们到此叹了口气,互相议论着揣起一把瓜子花生离开。茶楼门口,逆着人流,有一个惨绿衣袍的青年走了进来,他一抬眼,就瞧见了唐伋,直接坐在他的对面。
唐伋抬起头看向,笑问道:“仙师终于来了,我可苦等了好些天。”
苏盎然反问道:“阁下等了两天,等出一个天枢院内鬼来,难道不值得吗?”
唐伋失色道:“仙师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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