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霸vs罪臣之女1

“你不用说,我们都知道。”衙役们集体打断楚尘的话。

“是,这些人和你比,他们就是乌鸦。”县尉对几个衙役眨眼睛,几个人合力按下楚尘的手,事情终于办妥了。

“嘿嘿,在牢里和人打架,”楚尘抱着银子闪到一边,“伤了男人的尊严,可能没有办法让女人怀上孩子,没有女人嫁给我,不要钱给我一个媳妇挺好的。”

楚尘对当前的局面没有好的办法,只能扮演白痴,生不了孩子是最妥帖的办法。

坑了县尉,县尉会把责任怪在楚彪身上。

县尉死盯着文书,撕不得,上面有皇上的印章,还有大理寺的印章。怎么办,阮酒儿生不下来孩子,钟贵妃会把他弄死。

县尉咬着牙说道,“你为什么不早说!”皇上会定期派人查看罪犯生活,楚尘作为家属,自然也在被查看的范围内。死不得他,除非他自然死。

“刚刚你们说,你们都知道啊!”楚尘把百两银子塞到怀里,咻的一下站在罪女面前,二话不说扛起她赶紧逃窜,“女人是我的,银子也是我的,画过押了,不能抵赖!”

阮恒之沉到谷底的心渐渐复苏,男人没有办法生孩子,小妹当他的正妻,百两银子应该够他们无忧生活一段时间。妹夫虽然傻了点,小妹嫁给她,目前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县尉阴着脸,他被两个兄弟联合耍了。

不能生孩子的男人,乞丐都不愿意嫁,只能找罪女,楚彪不和他说楚尘是一个傻子,狗屁不懂,他绝对会找出一个符合条件的男人。

楚彪被冷如刀的眼神盯着,这次没讨到好处,反而得罪了县尉。

“回县衙!”县尉冷声道,回头看了一眼楚彪,不能弄死楚尘,弄死楚彪一根手指头的事。

楚彪汗如雨下,眼珠子不停地转动,眼睛一亮,想出一个绝妙的办法,急忙跟上县尉的步伐。

*

阮酒儿在男人背上,盯着男人的两个头顶。他今日的一系列动作让她摸不清头脑,他到底知不知道娶自己的后果?罪犯是不可以享福的。

楚尘背着媳妇买了一座里矿山近的破旧小院子,只用了十两银子。

卖主急等着出手,他们要搬到其他地方生活,里面的家具全留给两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有破桌子、破椅子,还有破碗筷。

阮酒儿脚站在地上,听衙役说了罪臣之女送给男人之后的遭遇,被折磨死是解脱,就怕死不了。

“虽然委屈你了,但是你嫁给我也不亏,没有孩子多好,两人吃饱全家不饿,也不用给孩子准备嫁妆或者准备彩礼。”楚尘搂着她的肩膀安慰道,“你带着一百两嫁妆嫁给我,老子是男人,不会让你吃亏的,安心陪我过日子啊!”

阮酒儿的脑子卡壳,“安心过日子?”

“是啊,你放心,咱们没有孩子,我大哥的孩子长大成人了,过继他的孩子给我们。”楚尘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我看你是我媳妇的份上才和你说,我大哥说了,我替人坐牢,他会一辈子感激我。不光治好爹娘的病,我大哥成了东家管事的,还娶了一个米铺老板的闺女,我让他给我一个孩子,我大哥眼睛都不带眨的,直接给了。”

听到这里,阮酒儿怎能不明白,他怕是被他大哥骗了,说他傻,真的很傻,现在还没明白他大哥用他换取利益。

“娶你也是我大哥出的主意,我大哥说的好处特别多,”楚尘脸贴在她的头顶上,感慨道,“大哥是我们的红娘,没有他,我一辈子就打光棍咯!”

阮酒儿想点醒他,后一想,傻男人这么相信他大哥,她说他大哥别有用心,会不会被他厌弃。她目光微闪动,“哪个女人都想拥有一个孩子,既然你大哥这么好,你大哥也要担一部分你不能生的责任,要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过来,我好好跟你过日子。”

“好!”楚尘牵起她的手,“我大哥刚好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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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此刻阮酒儿的心情十分复杂,自己想象的苦日子没有到来,遇到一个呆傻的男人。

阮酒儿以前锦衣玉食,何曾亲自打扫卫生,只会红袖添香罢了。

今入狱,方知人间疾苦,早就看透人心,体会人间百味疾苦。

女儿家做事笨手笨脚,一张破桌子都要抹半天,葱玉色的指尖和破旧发黑的桌子形成鲜明对比。

楚尘的眼色暗光浮动,“那个,你去把院子扫干净了。”

男人嫌弃的眼神实在太醒目,阮酒儿抿着唇放下抹布,走到墙角边拿起一把扫帚,轻轻拂过地面,顿时烟尘满天飞舞。

“咳咳···”楚尘跑到院子里,从井里打上一桶水,用手泼洒着水在地面上。“你现在不是千金小姐,是我媳妇了,学着点做家务。”

他还想训斥一番,见千金小姐惊恐的低着头,吞下想骂人的话,“算了,我是大男人,不能让你有孩子,算我欠你的。只要你不嫌弃我,咱们就这样凑合着过吧,不会做家务就不会了。”

阮酒儿原本以为自己会被嫌弃,没想到是这个结果。等到他知道娶自己的结果,还能这样说吗?

楚尘嫌弃的撇撇嘴,抹完桌子又扫地,最后把厨房顺便清扫一下。

他站到院子里,深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房子虽然破旧,好歹干净,有了家的感觉。

阮酒儿一直跟在男人身边,用心记忆男人做的每一个动作。下次她照葫芦画瓢,也能做好家务。

“家里没有米面,我们先上大哥家蹭一段午饭,下午再去买一些吃食。”楚尘理所当然道。

“嗯。”阮酒儿跟在他身后。

两人走过一片闹市街,好多人的目光盯着阮酒儿,生的娇美娇弱,被一个不能下蛋只会打鸣的大公鸡哄了去。

楚尘疑惑的看着他们,这些人立刻停止议论,还记得县尉的警告。

*

楚彪把计策说给县尉听,“阿尘不能让女人生孩子,我们县里有的人让女人生孩子。”

县尉一想也是怎么回事,贵妇只传令让阮酒儿生孩子,可没说阮酒儿生的是哪一个男人的孩子。

他看着楚彪的眼神变了,“不会又哄我吧!”再哄骗他,楚彪必然到牢里尝尝牢饭的滋味。

“哪能啊,大人,阿尘在狱中和人斗殴,不能生孩子的事小人确实不知。大人不信可以去问狱头,阿尘坐牢四年,小人只去看他一次,怎么可能知道阿尘不能生孩子。”楚彪发誓以表忠心。

如今世道艰难,有一官护着,在道上行走也容易许多。有些衙役专门欺负没有权势的商贾,每天都来征税,一月的盈利还不够给衙役塞牙缝的。不做商贾做农户更难,一季的收成三分之二全被征去了,还剩三分之一的收成要打通官府,还要留种子,剩下的根本就不够裹腹。

好不容易搭上县尉,他怎能放过这样好的机会。

县尉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沉思了一会儿便点头应允他的计谋,“这件事交由你去办,事成之后,也是衙门里缺一官半职···”剩下的话县尉没说,让楚彪自己去揣测。

“谢大人,小人这就去办。”楚彪一脸喜意。现在世道复杂,有好多人挤破脑袋要到县衙里谋取一官半职,更甚者用百两、千两银子去买一官半职,都买不到。倘若他能到官府中做事,他也可以在县里耍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