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夫人命令下人全府上下都要搜查一遍,不要放过任何地方。幕后黑手没有找到,千万不能让浪子跑了,不能让女儿不清不白受到这样的委屈。
康大人得知浪子逃跑的消息后,他忙昏了头,忘了清理府中其他人的眼线。浪子不可能凭着一个人的力量就能逃跑,府中有人帮着他逃跑。浪子会跑到哪里呢!幕后黑手又有什么目的呢!“罗尚书今日有没有当值?”
“下午告假回府了!”康威说道,罗大人的事他特别关注,罗大人第一个明明白白表现出扳倒老爷。
罗尚书再这么重要关头告假,不像他的行事作风。康大人想的就多了,不妙,“牵来马车,前往家庙。”
下人刚牵来马车,康大人觉得马车太慢,他骑着马,快马加鞭赶往家庙。
罗尚书掐着时间悠悠哉哉前往家庙,他打听到康家小姐被关在家庙,如果康小姐没有做违背女德的事,会被关在家庙中。他只在在家庙中找到康小姐,就能坐实康小姐不清白的事,他的死对头教女不严,死对头在皇上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
小肥猪不催他,楚尘心中越发不踏实,这是死猪真的生气了。蓝焰精纯,带着佛缘,真是猪修炼的良药。他能看出为何一直是系统猪,没能到仙界逍遥,只因猪心性不坚定,猪还是一只色猪,好多次猪身体修补好,马上会再次受到创伤,猪必须重头修炼。只因猪的实力不够,这只猪很神秘,带着一身佛缘,却不被佛接纳;猪又有一身仙气,但是他似乎在仙界中没有立足之地。猪混的这么惨,没有坠入魔道,心性还不错。
小肥猪心性不错,用蓝焰和佛缘作为他的修炼基础,希望猪有朝一日能在仙界和佛界中占的一席之地。
小肥猪叹了一口气,此刻他的修炼过程是一种煎熬,修炼慢,但是他修炼的更加牢固,以前是铁皮,现在他修炼的是铜墙铁壁。他不明白这个男人想些什么,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流落在时间的隧道中,这个场景很熟悉,似乎以前发生过,他敢确定真的没发生过。他和楚尘相处千百年,每一个场景历历在目,这个场景从来不曾发生。
绮楠见下人们各忙各的,鬼使神差她走到井边,上身往下探,看到水中的倒影,她微微一笑,似乎有人朝她招手。
香玉挡住小嫚的视线,她找小嫚讨教事情。
“小姐,当心掉进井水中。”丫鬟叫道,她想赶到小姐身边,已经来不及了。
楚尘翻墙跳到院子中,一个女人站在井边,头朝下,下身快要离开地面。他快速上前抱着女人的腰肢,万幸,他赶上了。“有什么想不开,偏偏要自杀,你清白还在,又不是找不到好人家。敢问小姐有没有两情相悦的表哥、远方表哥也行,青梅竹马,多好的姻缘。”
小嫚扒开香玉,她听到陌生男人的声音,见男人抱着小姐的腰,轻薄小姐。
“登徒浪子。”绮楠羞愤、娇嗤道,一巴掌甩在楚尘脸上。这人说的是什么混话,她的清白被浪子毁了,如何能嫁给其他男子。一女不能跟着两个男人,女子死后到了阴间,两个男人要她,难道把她劈成两半。
“姑娘,我救了你的命,看你红光满面,印堂饱满,只要活着,将来一定过的幸福美满,你信我的,准没有错。”楚尘放下女子,坐在井边,“我死有余辜,愧对小姐,你杀我是应该的,在下毫无怨言。”
绮楠拽着浪子的前衣领,浑身起的发抖,她真的要推这个人下去吗?她的有些不忍杀死这个人。这个人毁了她的清白,死有余辜。“你为何要害我!”
“因为有人要害我,谁有知道呢,我为何会招人厌烦,我活着就是一场悲剧。反正都要死了,我与你说说我的悲剧人生。”楚尘扭头看了一下井的深度,井口狭窄,跳下去绝对上不来,反正他都要死了,让自己的怨念膨胀,做一个孤魂恶鬼。
小肥猪撩开眼皮,轻笑一声,想死没那么容易,你必须清白的离世。
“在下应该是你们这些嫡出瞧不起的外室子,六岁之前男人常到小院子中,我的生活很美好,母亲慈爱,男人啊,会逗趣我;后来母亲颜色衰老,男人不来了,日子过的苦。这不是重点,你说我安心在书院中读书,谁不要脸、恶作剧塞了一串铜钱到我的书柜中,害我被书院除名;在下不气馁,厚着脸皮到书斋自学,和一些纨绔子弟玩耍,蹭他们先生的课,这些人有钱啊,请的先生学问一等一的好,在下给纨绔子弟当小弟,先生怄我一眼,全当没看见,在下就这样偷师学艺,参加科考,最后名落孙山,死心了,我不是当官的料。你爹告诉我有文采,能够得到名次,全因为我偷窃一串铜钱的事,名次撸了;这还不算倒霉的,因为识字,给人当账房先生,结果店铺失火了,我干了一个月,也没工钱···只要我想活出一个人样,厄运总是找上门,所以我自暴自弃。你要记住,你以后一定是一品诰命夫人,你相公绝对是大官,皇上眼中的红人,你一定要为自己报仇。本来想娶你的,结果连命都搭上了,你轻轻一推,我欠你的债还完了,毁你清白的幕后黑手你爹知道。”楚尘张开手,等着一推,还了绮楠的债后,他就要找别人还他的债。
“你欠我的债永远还不完。”绮楠说道,同情浪子是一回事,但是浪子毁了她的清白是真的。
“你这人怎么这么冥顽不灵呢!你爹是刑部尚书,我觉得他应该当礼部尚书,克制**、守着礼教分明是礼部的事。”楚尘急了,“你说到底怎么才能消除你心中的怨恨?”
康大人和罗尚书在门外相遇,两人皆是一愣,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彼此。
“康大人,好啊!”罗尚书笑眯眯道。
“罗尚书,你来我康氏家庙有何用意?”康大人知道浪子逃走一定是康大人出手,一次巧合,两次绝对不是巧合,女儿的事和罗尚书绝对有关系。
“前来游玩,路经此地,远远望着是康氏家庙,想来看看。”罗大人一副今天天气真好的样子,故而踏青。
“家庙不得让外人进入。”康大人斩钉截铁道,两人已经撕破脸皮了,他没有必要讲理。
罗尚书抬头望着康氏家庙,暗恨来迟了一步,他要是硬闯,刑部尚书康大人参他一本,他吃不了兜着走。
罗尚书刚要转身离去,听到院子中有人喊:小姐要跳井了···
“康大人,小姐是康府姑娘吗?”罗尚书笑着说道,老天都要帮他。
康大人面如土灰,是祸躲不过,想瞒也瞒不过去。他现在遮掩了,罗尚书不会罢休,一定咬死‘小姐’二字不放。他带人走进家庙中,看到院子中过的情景勃然大怒,浪子抱着女儿,浪子放手后,女儿扯着浪子的衣服。
“康大人,如果老夫没有记错,这位姑娘是你的嫡女,这一幕是何故?”罗尚书拿出礼部尚书的气派,老天让他做阁老,没有办法推掉,你瞧瞧如此情景,康大人巧舌善辩,也没有办法将这件事说个明白。
“不需要罗大人亲自出手。”康大人心痛道,女子失节,与人私相授受,按照律立,男女游街示众,鞭死。
楚尘子小肥猪普及罗尚书是何人时,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绮楠和他难逃一死。不论如何绮楠不能死,要光明正大的活着。楚尘盯着罗尚书,想从他身上找出突破口,罗尚书来的太及时了,他不小心瞥见罗尚书佩戴的玉佩,楚尘扒开胸膛看了一下形状,和玉佩的形状一样,“那个,你是我娘的姘头?”
楚尘指着罗尚书的玉佩,又指着自己的胸口,如雪的胸口出现一个刺青,“我娘说她临摹姘头常戴的玉佩,在我胸口刻了一个,希望我步入官场后能找到她的姘头。”
楚母知道自己的良人是大官,所以逼着原主科考当官,事与愿违啊。
罗尚书气息不畅,真的和他的玉佩一样,这是祖传玉佩,只传罗氏当家人。十几年前父亲掌家时,二弟偷拿玉佩出去玩耍,二弟被抓回来后,被打的半死不活,以后再也不敢偷玉佩了。“你胸上的玉佩什么时候有的?”
“十几年了!”楚尘说道。
“罗尚书八年前掌家,玉佩在老太爷身上,难道是?”康大人哼笑,老太爷是浪子母亲的姘头?
罗尚书差点没有缓过来气,父亲怎么会看上花娘,“有人陷害我罗家。”一定不能承认男人是二弟的外室子,事情一经败露,他有理也说不清。本来就没有他的事,所有的事他没有插手,都是二弟干的。蠢货,只会添麻烦,罗尚书第一次有了杀死蠢弟弟的冲动。
“罗尚书,事关小女清白,这件事让皇上定夺。正如你所见,小女清白没了,老夫无能,不能保护小女,只能为小女讨一个公道,让小女死的明白。”康大人心中恨啊,原来都是罗家捣的鬼,他就是不入内阁,一定要让罗家不得安宁。
罗尚书慌了,闹到皇上那里该如何是好,男子的母亲还在府中,皇上一查,定会查到线索,罗家完了。虽然和他没有关系,他也是知情人,怎么办。“康大人息怒,我们有话好说。”早知道他就不来这里凑热闹,罗尚书悔恨啊!这件事完了之后,二弟乖乖到家庙中惭悔罪孽,一辈子别想出来了。不论母亲如何哀求,他再也不会心软,他不严加管教二弟,罗氏一族迟早被二弟连累死。
“父亲。”绮楠松开手,她愤恨的盯着罗尚书,她不能死,罗氏必须还她一个公道,罗尚书一定要受到惩罚。